又是一口粘稠的血液,顺着谭啸天的嘴角流淌了下来,身旁的谭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谭谈见状大惊,忙停止了喊叫,俯身来到谭啸天身后,伸手抓住了他双肩上的锁链,暗运体内的斗气,用力掰撕而去。
“啪~啪~”
两道金光闪过,两声脆响传来,谭啸天双肩上的铁链,在谭谈的掰扯下,顿时断为了两截,只留下了两个铁环还死死的嵌在谭啸天的双肩中。
鲜血依然从谭啸天的双肩上不断的渗出着,谭谈见状心头一痛,伸手撕下了自己的两片衣摆,细细的帮谭啸天处理起伤口来。
“你们头呢?”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噪杂的脚步声,一声朗喝骤然传来。
“在重囚房里呢,刚进去不久..”
另一个略显恭敬的声音传来,显然这是守卫的声音。
“他自己进去的?”
“嗯..”
“今天咱们这来了不速之客,有个弟子暴毙在了碉楼之上,把你们头喊出来,我交代他点事情。”
“是..我马上进去喊他出来。”
二人的对话声传来,谭啸天和谭夫人闻声大惊,忙六神无主了起来。
“谈儿,你快走,冲出去别管爹爹和娘亲了,快点..”
谭谈闻声不语,仍专心的为父亲包扎着伤口,但他的神情却愈加冰冷了起来。
“快点啊,谈儿,你想气死爹娘不成?”
谭夫人焦急的叱喝着。
“爹爹,你肩上的铁索,是谁锁上去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谭啸天和谭夫人闻声竟有些痴了。
“谁锁上去的?”
谭谈的声音愈加冰冷,仿若来自地狱的死亡之音一般,没有一丝的感情。
谭啸天和谭夫人闻声茫然的转头向谭谈看来,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那赤红的双眼,如冰的神情时,恍然间竟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儿子的性情他们自然了解,谭谈的脾气自小便不好,但还从没见到过儿子会有这般模样,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即便是身为他亲生爹娘的二人,都不觉间微微战栗了一下。
“是..他们宗主..亲手为你爹爹锁上的…”
直视着儿子那赤红的双眼,谭夫人茫然的说道。
“不好了,我们头晕过去了..”
一声惊呼传来,显然那些守卫已经发现了房间内被谭谈打晕过去的那名守备。
“快..将重囚房包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让他飞走..”
“是…”
随着着声声的呼喝,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显然他们已经将房间包围了起来。
谭谈的神色依旧冰冷如霜,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仿若外面发生的事情与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血债需要血来偿…”
谭谈淡淡的说完,起身扶起谭啸天向外走去。
自己双肩的锁骨被铁环紧锁着,空有三级大剑师的修为却无法施展,现在的自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谭啸天早已看透了谭谈的想法,看儿子这架势是要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了,谭啸天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现在比起个常人尚且不如,跟着儿子只会拖其后腿,但看着儿子那赤红的双眼,谭啸天硬是没敢出声拒绝,便任凭谭谈搀扶着自己,向门外走去,而谭夫人则一样低头不语,紧跟在二人身后向外走去。
“吱呀~”
一声轻响,重囚房那道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谭谈一家三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正如那些声音一样,门外早已被黑山宗众人团团包围了起来,说苍蝇不能够飞出去有些夸张,但活人想要突破他们的包围,却略显困难。
“果然是要救这两个老家伙,给我..”
“噗~”
一声破空风声呼啸而过,一道剑气自谭谈的右手指前成形,电一般向说话之人的脖颈射去,血光挥洒间,说话之人的身体轰然倒在了地面上。
这一切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那说话之人的身体倒在地面上之后,谭谈冷冷的逼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将重伤的父亲,扶到角落里依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
谭谈的淡然使众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仿若刚才倒下之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是这小子杀的头头,我看得清清楚楚,咱们替头头报仇..”
一干守卫尽是不入流的角色,他们如何认得谭谈的那道剑气,不认得自然无惧,一个弱冠少年,除了他面色冰冷之外确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恐惧,所以众守卫纷纷拔出了长剑向谭谈三人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