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是这样想的,绢衣在外边冻了一夜,八成是必死无疑了,死在府里自然显得伯爷夫人处事太过狠绝,而发卖出去,死活便是那绢衣自己的事情了,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慢慢的,就会被人遗忘掉了。
然而徐泮听了却不这样想。
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要回来赶紧救人了,难道绢衣真是她亲手找来试探自己的?
徐泮这样一想,心头突然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忽然就起了身,大步就出了书房。
傅平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道伯爷这是怎么了。可他再回头要去追的时候,发现伯爷也是像一阵风一般卷到了院门前,再一拐,完全看不见身影了。
傅平自是不会想这是因为夫人没吃早饭,所以伯爷才这般着急,他跟了徐泮这么多年,徐泮身上散发出何等气息,他还是清楚的。
即便徐泮已经走得无影了,可说房里阴沉压抑还是让傅平警觉起来。
傅平不敢停留,抬腿就跑过去追,而徐泮这边,又像一阵风一般卷进了正院的正房。
彼时,于小灵正拿了茶点,要先在饭前垫上一二,只这茶点拿在了手里,还没吃下去,徐泮高大的影子,便将她兜头笼罩了完全,他身上夹来的风,也顺势扑到了她的面上。
于小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吓了一跳,仰头去看徐泮,见他沉着脸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她,不知他突然这般又是何用意。
暖橘和平樱都在屋里,见徐泮突然从天而降,都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又赶紧过来行礼。
可他们这句“请伯爷安”还没说出来,徐泮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于小灵举着茶点的手腕。
他出手之迅猛,力道之大,让于小灵由不得倒抽一口冷气。
不仅如此,徐泮力道向上,于小灵不由在这力道下站了起来。
“伯爷……夫人……”暖橘惊叫道。
而于小灵却突然出了声,道:“都下去。”
暖橘一阵诧异,想说什么,却被平樱拉了几下。暖橘再去看于小灵,见她朝自己微微颔首,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下去了。
正房里安静,好似空无一人。
这样,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也只保持了几息,几息过后,于小灵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所以你这样攥着我,到底是想怎样?打人吗?”
她问徐泮到底想怎样,徐泮也不知道他要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恨的要命,想将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去,看她还要不要再这样作贱蹂躏自己的心。
从他进门攥住她的手腕到现在,他那将灵台的清明烧的一干二净的怒火,其实本已消散了不少。然而,于小灵这一句,问他这是要打她么的话,终究像是一碗热油泼到了火上,哗啦一下,那火苗便蹿了上去。
徐泮恨得咬牙切齿,抿嘴看了她几息,突然松开了握着她手腕五指,然后略一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于小灵被这突如其来的翻转吓了一跳,她不由得惊嚷起来,可徐泮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三步并两步便到了内室的床榻前,一下将于小灵扔了上去。
就在于小灵被他扔的一阵惊叫的时候,徐泮突然纵身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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