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看那丝绢,其实也懂得了,这必然是前朝之物。
君墨染在这一点上,也自然不是一个含蓄的人,也就直接跟皇帝说了,“父皇起先让墨染寻了一些人,墨染近日里有所斩获,父皇之诺,何时可以言信?”
皇帝起先是允诺了君墨染,以皇位为惑,要他去找人的,可是君墨染虽然没有把那些人都给找来,但是这一张张的名册,基本上也就意味着一个个血淋漓的人头了。皇帝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可以反悔的。
此时,皇帝正在考虑,像是咳了几声,又迟迟不发话。
君墨染也忍不了皇帝这幅磨磨蹭蹭的样子,好似是又不想兑现承诺。君墨染早就知道,剩下的那五张丝绢,他留得好!留得应该!这些人除了燕寻一个,他根本连名字也没有怎么听过,而燕寻又是在那酒铺伙计里的说法,是很久没有来过酒铺了,指不定就是死了呢。
但是君墨染却也不会让皇帝那么一直咳着,借着皇帝长长的调整着呼吸的喘息声,君墨染又道,“此番正值立储的时机,但请父皇不要告知母后此事,我自有打算。”
君墨染这话说的倒有些不厚道,虽然他现在也已经开始称呼了皇后为母后,但是他一说到立储,后面又紧跟着让皇帝不要告知皇后,其实就已经是自认为是储君,皇帝不过是把这消息传达给皇后罢了。
皇帝也不说话,也就当是默认了他。
而君墨染一走,皇帝虽然病弱,但还是勉强起了身,再到了关押的那些人那里,拿着那方丝绢,随意念了一个写在前头的名字。
抬头一看,有一个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而另外的好多人,视线都一齐看向了他。而这个动作其实是下意识的。虽说他们有改过一次名,但是之前的名字是他们一直用到大的,这么一喊,总免不了想要回应,而那些朋友也就这么一个下意识的看向了他。
皇帝一笑。这名册,果然是真的。
但也意味着,君墨染竟然确实把这件事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