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呆楞在原地,甚至感觉到寒风,让自己的脸都僵在了那里。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忽然,她又笑了,问墨点道,“你有剑吗?”
墨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便就抽出一把剑给她,杜若割下一块小块裙角,而她还是有些怕疼的,只是用手指在剑锋上一划,用血在裙布上写下“离休”二字。她又将那剑与裙布交还给墨点,只道,“倘若墨染问你,你就告诉她,我杜若自请离休。”
杜若正要转身,却被墨点喊住,“王妃……”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那里“可是”了半天。
杜若又道,声音里也早带了哭腔,“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新的要陪他的人了,他也逼的我的尘语哥哥现在成了如此模样,你们还要如何?要寻我,不就是为了要休了我给云梧桐腾出正妃的位置吗?我自请了离休,从此以后,难道就不能够,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
墨点心里也愧疚的很,没有想过陆尘语真的因为这件事引起了那病突发,就这样殁了。他想来想去,就问了一句,“王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杜若没有说话。
墨点想要做些补偿,翻了翻自己的身上的东西,想找出点银两来,奈何他这次出门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也拿不出太多的银两来,又在翻找的时候,找到身上的一块令牌,是他墨点的身份象征。他看了看那块令牌,又看了看杜若这可怜的模样,只好将那令牌交到杜若的手里,道了一句,“现在京城里都在找你和那白玉观音,白玉观音是荣妃之物,这道旨也是圣上颁下来的。如果你送离了陆公子,便就逃出京城吧。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出城,也还是有些用的。”
墨点再看了看天,天有些黑了,也应该是到了戌时了,又说,“如果需要的话,今夜戌时三刻,我会安排了马车在城东的城门口,让马夫送你出城先避一段时日。”
杜若看着他,有些心有余悸的问了他一句,“我真的,能信你吗?”
墨点肯定地点点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