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彦和上官离恨站在洞中,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紧盯着一侧的石壁,却是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陈谷主不会。。。”上官离恨有些沉不住气,随即招来刘彦狠狠的白眼。
“啊!动了!动了!”就在这同时,上官离恨瞧见石壁上细小的石粒直往下落,诺大的顽石石壁也轻微的晃动了几下。
刘彦也瞧见,连忙伸手握向六棱石柱,慢慢转动起来。
咔。。。咔。。。咔。。。
一寸。。。两寸。。。三寸。。。
巨大的封门顽石极其缓慢的往上抬升!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顽石也才抬起不足腰的高度,却再也难以抬起半分。
“快。。。”陈锡双手托着顽石,双腿跪在地面痛苦的嘶吼着。
洞穴之中已经传来外面的光线,却依旧十分昏暗。
“我们快走了!”
刘彦娇叱一声,游蛇一般几乎贴着地面从顽石下窜了出去,上官离恨紧跟着刘彦也急窜了出去。
上官离恨后脚刚出顽石,刘彦回望一眼还在顽石下的陈锡,一咬牙揽起身后黑纱,呼的裹住陈锡。
刘彦和陈锡凝视一眼,眼中莫名的涌起相互的信任。
“一。。。二。。。三松手!”
轰隆一声巨响,山石滚落,泛起漫天的尘土。
陈锡一嘴都是泥土,满头野草,捂着脑袋从草丛中爬了起来。
“啊,呸呸!”陈锡哭丧着脸:“刘彦姐姐,你拉的也太狠了,你瞧我这一头撞的包。。。”
刘彦情急之下将陈锡从顽石下急速的拽了出来,却是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势头,将陈锡甩到了外面的草丛中,也不知道撞到了哪。
刘彦瞧着陈锡灰头土脸的狼狈相,掩嘴轻笑一声,却依旧难以掩饰眼神中的苍凉。
“这。。。这里是哪?”
陈锡听上官离恨一说,暂时忘记了伤痛,直起身来,看着这一片青藤野草爬满的巨大山谷。
诺大的山谷满眼尽是绿色,杂草野藤肆意的生长。
山谷之中到处都是断瓦残垣,一片废墟。荒凉而破败的木屋如今紧剩下摇摇欲坠的断梁,早被无数的草藤攀爬在一起。
中央仅仅露出一小块还能看出形状的青石高台,四周残落着雕刻精美的巨石,却也覆盖着茂密的青苔和杂草。
远处稍高一些的城楼早已坍塌成一堆荒石冢,在眼中无限凄凉的绿叶中依旧在倾诉曾经的壮阔辉煌。
刘彦独自矗立在一块巨石上,怀抱着琵琶眼望残破的城楼,脑后的三辫长发和身后的黑纱在风舞中纠缠绞结在一起,沉静的如同木雕,仿佛深深的陷入那无尽的回忆之中。
陈锡和上官离恨对视一眼,不言而喻的这里应该就是刘彦昔日的家园,只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件,让这么一片乐土终究成为乱冢。
过了许久,刘彦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却终于回过神来,轻轻了理了理鬓角的长发,悠悠的说道:“这里曾是生我的地方,我们苒族的家园。”
“苒族?”上官离恨语音发颤。
“苒族?”陈锡也莫名的回了一声,在脑海映象中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
上官离恨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陈锡:“苒族。。。传说中修真世界里的最后一个异人族。。。却也在几百年前突然消失。”
上官离恨喉结上下动了动:“想不到这里就是苒族的族部,原来苒族的传说是真的。。。”
突然间上官离恨眼睛一亮,猛盯着刘彦:“你。。。你。。。你。。。你是苒族的后人?”
刘彦没有回答,却等于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