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介意我也听一听吧。”陶L犹豫了下，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给舍友王丹发了条今晚不回宿舍的短信，在听了一会之后，她却立刻不淡定了。
“为什么是这种开放性的课题项目？”父亲是基金公司高层，已故母亲是世金所管理人员，姑姑是首席分析师，陶L可谓是成长在金融世家，她哪能不懂里面的门道。
“这不怪我。”面对着女儿的质问，陶克仁马上卖队友，“你来看看，我给了很多选项的。”
陶克仁掏心掏肺地说着，边把文件目录交给女儿陶L翻阅，就差喊一声“公主殿下明鉴”了。
陶L转过头，对王诺露出疑虑的眼神。
“医药医疗，是海哥最近的研究方向，我应该选这个。”王诺找了个理由，看着陶L的时候，却莫名有些心虚。
办公室的研究方向？那是什么东西？陶L原本的想法，是让王诺接一个比较简单的工作，也可以说是那种金融研究圈的苦力活。
这种工作的收益不算高，但有着周明海等人的帮助，每个月多几万收入，完全是没问题的。
一个月几万，4个月就有20万左右，再去募捐一点，然后坑一把陶慧，足够把慈善基金维系下去了。
但，这是陶L的想法。
“我想尝试这个。”不等陶L回答，王诺换上了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对方，“我必须这么做。”
“这太难了。”蓦然地，陶L有些动容。
“进入金融研究领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容易的。”王诺斩钉截铁的说道。
硬件不够的研究圈新丁，要么疯狂，要么死亡，第三种选择只能是庸碌一世。
王诺也看得出陶L的复杂心态，她既觉得应该帮一把，又感慨于这种小事居然也需要她帮忙；既觉得接受安排是好事，又觉得这种表现太没骨气。
现实是非常恐怖的，陶慧所期待的情况，完完全全发生了，陶L毕竟还没有成仙，她哪能没有七情六欲。
“所以你选了个最难的？”陶L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波澜顿起，脑海里浮现出王诺对着柳掖喊“你们错了”的场景，还有他那盏永远不会在凌晨两点前熄灭的灯。
自信、努力，这是王诺给陶L的印象，他选择更艰难的方式，才是正常的。
“男人怎会甘心做女人的附庸。”王诺没有说话，但做出的选择却无疑透着这么一股意志。
王诺愿意接受陶L成为他联系到高层圈子的桥梁，但仅限于此。
打铁还需自身硬，王诺如果不是那块料、如果只是个累赘，他怎么跟陶L相处下去？他有什么资格规划自己的人生？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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