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从进茅草屋开始,我没有当面儿喊过她一句“蛇女”,我都是叫的姑娘你怎么怎么。
因为我猜测,她肯定不愿意听人这么叫她,就像一个人养猪,如果有人喊人“猪女”,人肯定不高兴,想请人帮忙要先尊重别人,这种小细节都是人情世故。
听我说建议她去医院点麻子,她突然捂着嘴笑了一两分钟,摆手说:“看来你是碰到了麻烦,我可以答应帮你这个忙,你走吧。”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我姓项,项云峰。”
“我的名字....”
“我叫....我叫...我没有名字,你走吧。”她还是没说出来。
拿上我的包,我慢慢后退,出来了茅草屋。
等走到树林里,我心里就合计了。
这个所谓的蛇女,应该是有寄生虫病,这种病在樟湖地区非常多,因为这里地热潮湿,常年和活蛇生活在一起,加上她每天要喝三杯蛇血,所以大概率是得了寄生虫病,要不然,怎么会眼球凸出,瘦成那个样子。
这是种陋习,如果不住在坛子里去大医院治一下,绝对能活过四十岁。
我们国内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有对应的地区文化民俗,樟湖蛇女已经传了好多代,就算劝,我估计她们也很难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深夜走在树林里,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包里拿出当地的地图看了半天。
南厝林东边和西边都是山,东边儿通着武夷山,西边儿连着的山叫奶芋山,据说山上产一种吃起来带牛奶味的芋头,从奶芋山下去,有个不知名小镇,镇上肯定有汽车路过。
放下手电,我把手机卡拔了,手机直接扔了。
原地换了衣服和鞋,带上帽子,将脱下来的旧衣服鞋子扔到草里,然后我把手电绑头上,拿上了打蛇竹竿。
对外,就是项云峰失踪了,被毒蛇咬死了,有蛇女答应帮我作证。
此事儿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把头,另一个知道的人,是我可以托付给她性命的女孩儿。
天上没有月亮,被一层乌云挡住了,估计可能又要下雨。
我背着包,手拿竹竿,不断拍打脚下茂盛的草丛,摸索着路。
一路向西,向奶芋山赶去。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