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在医院住了几天后,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判定她犯故意杀人未遂,立刻执行被送进了高墙内,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煎熬。
相比在高墙内受到的‘待遇’,看守所的招呼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从安澜踏进那道铁门开始,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眼神,就盯住了她这头弱小的绵羊。
“不......”伴随着安澜凄厉的叫声,她被人生生拖进洗手间,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那是她徒劳无功的挣扎。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澜刚开始挣扎反抗,被折磨得更惨后,开始学会了麻木顺从,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唯一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的,便是命悬于她手中的哥哥。
她活,他才能活。
她死,安家便真的绝后了!
时间匆匆流逝,当安澜在洗手间的墙壁划上刻痕后,狱警突然打开铁门,冷冰冰的看着她说:“52684,你可以出狱了!”
安澜恍惚的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强烈的耳鸣让她根本听不到狱警的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她。
最后,她被狱警搀扶着送出大门,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那一刻,她恍然回过神来。
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又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她喃喃的低语了一声,声音沙哑:“我,出来了?”
一把黑色的雨伞遮在头顶,她木然的看了对方许久,才恍然想起这个人是谁。
“莫......莫言。”声音轻得像是根本听不到。
莫言微微点头,公式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无法把眼前这个枯瘦如柴,行将就木的女人,与记忆中风华绝代的美人重合在一起。
他微微恍神后,轻咳一声道:“安小姐,总裁在等你。”
安澜不知是否有听到,她迟钝的神经感觉到有两道冷厉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目光的来源,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不远处。
紧闭的车窗看不出有一丝人影,但她就是能感觉到那人刺骨的眼神,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让人害怕。
她下意识的躲避那眼神,转过身想朝另一个方向走,冰冷低沉的嗓音透过雨幕,清晰的传到他耳中。
“安仲杰的命,想必你也不要了。”
她浑身一颤,冰冷的话语犹如毒蛇的蛇信,吓得她不敢再迈出一步。
安澜深吸了口气,僵硬的转身走到车旁,封煜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微光照在他立体的侧脸上,勾勒出极度冷酷的弧度。
安澜忐忑不已的坐进去,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深藏的记忆如海水般涌上心头,她禁不住握拳,短短的指甲狠狠刺入肉里。
三年来,所有的折磨和屈辱全部涌上脑海。她想起自己备受折磨却不敢轻言自杀的日子,就是因为他一句话。
安仲杰的命,系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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