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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龄却道:“母亲啊,妹妹回来的事情,这番无论如何,不能再与皇甫家通气。”

韩氏夫人岂不知女儿回来得蹊跷?见他安坐不语,垂首听着众人议论,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忍不住问道:“君儿,忠孝侯为了你,方才思念致病,惹祸遭禁。事关你的终身,你倒是说句话,啊?”最后这个字眼拖得长长,宠溺之中,暗含恳求之意。

孟丽君道:“射柳姻缘,孩儿本无意成就,以免玷辱孟家门楣。然终身大事,该当父母之命。倘若母亲必要孩儿于归皇甫氏,孩儿自然依从。如今既然忠孝侯不便,孩儿四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几日。母亲先安心休养,待病好之后,看情况如何,再商议不迟。”

韩氏见丈夫子女都无营救皇甫少华的意思,况自家尚且危机重重,只得罢了。再举目看看眼前的女儿,虽然年纪稍大了些,然才貌无双,品格更是超逸绝尘,就是果真断绝了皇甫家,怕也不愁不能结门好亲事。况心中委实是抑制不住的疼爱喜悦,巴不得他能在身边多留些时日,也就不再提婚姻之事,一家人欢欢喜喜,说些家长里短,往事前情。

金雀亭中,香销茶冷,刘燕玉靠着椅子,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世上哪有这许多巧事?郦夫人既是映雪,只怕郦相果然便是孟小姐,所以忠孝侯宁死不肯放手,到底当街劫去。如今小侯爷被囚禁宫,公婆乃至皇后都没有救脱之法。他是我终身的依靠,若有些许意外,我在这世上,可真就举目无亲,求靠无门了。此时也说不得藏私隐瞒之嫌,顾不上分恩薄爱之虑,但能对他有些助益,我又何惜声名前途?怕只怕此事震荡太大,祸福犹未可知。小侯爷既然劫走郦相,决定可以澄清他身份了,为什么又轻轻放开,反陷自家于囹圄?皇后今日也见过侯爷,自然得知内情的了,为什么不能做主?这么说来,或者郦相真是男人,或者其中还有隐情。

刘燕玉想得头痛欲裂,自叹自怜:这涉及朝政大臣的事件,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测度推究得来?不如直截告诉公婆,大家商量一个主意罢。——唉,这也不妥。皇后叫我去见郦夫人求情,还要派内监上门坐等消息,我此时突然空口白牙,指他便是投江尽节的苏映雪,未免有推脱搪塞之嫌,诬指妄议之论。就是公婆肯信,又怎生证明?孟小姐自家留有画影图形,连朝廷太后都惊动了的,百般设计,尚不能确认。我只在映雪成亲时见过一面,又身份低微,如何做得证据?哎,我也是痴呆了。现有他亲生母亲在这里,要我强出什么风头?我明天竟就带苏娘子去罢,让他亲眼睹见女儿,自然回来告诉。

刘燕玉百转千思,想定主意,叫过江妈来,屏退仆妇,对他说了,叫他装病,好借口请苏娘子随行。

江妈却不愿意,嘟囔着道:“囫囵着去求个情也就算了,何必去揭这个闷葫芦?到时候一房两房地娶回来,难道还给你论功行赏不成?”

刘燕玉垂泪道:“真能娶他回来倒好,至少小侯爷平安,皇甫家无恙。——如今倒是只有我一个,这日子怎么过的,妈妈难道看不见?况小侯爷若是出事,皇甫家都未必能保全,咱们还有什么立足地步?莫非还能再有一个万缘庵收留不成?”

江妈虽没甚见识,倒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两害相权,抱怨唠叨半天,到底还是压下私怨,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自家走去床上睡倒,只说受了暑气,头痛眼酸,要汤要水,把金雀亭的几个丫鬟支使得人仰马翻。

刘燕玉以此为借口,亲自走去碧鸾阁,恳请苏娘子明日陪他同去郦府。苏娘子素与江妈不睦,如何肯为他顶缸,再三地推辞,直到刘燕玉去求了伊氏夫人,才无可奈何地依从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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