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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天空,将本来就淅淅沥沥的环境点缀的更加压抑,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海燕在咆哮,“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红军战士们丝毫不敢懈怠,积极准备着,随时准备出战。
主战场战斗打响,顺带着战火延绵数十里,一时之间硝烟弥漫,枪林弹雨,生命像是稻草般脆弱,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在无情而恐怖的炮火之下,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去挣扎。
不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我想你就是妙笔生花,也难以说出战争的恐怖和残杀。有人说,战争像是一个绞肉机,这话看着夸张,但是事实或许比这形容还要惨烈……
三团位于主战场的边缘,却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火力攻击,敌人冲天的火舌将全团压制,几乎难以反击,不时有鲜血飞溅,残肢被炸飞,宛然一副阿鼻地狱,生命在这里显得那样低贱,随时可能湮灭在这鲜活的世间而来不及留下半分的痕迹。
“三营长,你他娘的死哪儿了?还能喘气儿不?”轰鸣的战场,林大山大声吼了起来,眼睛血红,手中的步枪没有停止射击。
一道身影在军事壕沟里窜了过来,有些狼狈的扬起灰尘的黑脸,大声道:“团长,我在这儿呢!”
嗖嗖嗖!
一连窜的子弹飞奔而来,林大山眼疾手快的将赵庄扑倒,躲过了这无情的子弹,吼道:“你他娘的找死啊,往边上躲躲。”
“团长,咱们顶不住了,求援吧!”子弹几乎是擦着头皮飞过,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三营长也是背生冷汗,但是战事紧急,当即大喊了起来。
砰!林大山的枪法很准,再次击毙一个冲锋的国军,将子弹壳退掉,枪栓再次拉上后吼道:“少他娘的扯淡,现在哪有什么援军,大部队已经在毛主席的命令下被调动起来正与敌军主力周旋,准备设计渡过金沙江,怕是没法子救援,再说了,咱们面前的敌人数量虽然比起我们来说多出不少,但是和大部队比起来简直不够个尾巴,大部队不可能为了我们这粒芝麻而丢弃一个西瓜的。
不过这他娘的仗打的真是憋屈,要是老子们也弹药充足,早他娘的干他们了。”林大山吼道,却很无奈,经过这么多次战役,枪支弹药几乎快要见底了。
至于俘获的敌人的辎重武器枪支,对于整体红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要不是古风镇一役三团捞了点油水,怕是现在早就弹尽粮绝了。
“实在不行咱们干他娘的,和他们拼了,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他娘的也够本儿了。”三营长赵庄吐了一口血水,将军帽摘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死,他不怕!
“少他娘的给老子说丧气话,小日本儿已经在虎视东北三省,将来有的是我们出力的地方,若是损失在这里他娘的太窝囊了。”
“那您说咋办?”林大山的话起了作用,也不再发狠了,重新将帽子拾起来戴上,问到。
“将韩心那小子叫来,他鬼点子多,看看有没有主意。”
“对啊!”赵庄猛地一拍脑袋,“咋把这小王八蛋忘了……”
“少他娘的骂人”
“……”
***
“韩哥,我滴乖乖,这么多敌人啊!”
另一边,看着成群的国军举着枪冲锋,李二牛瞪着牛眼咽了一口唾沫,像模像样的举着上次古风镇战役缴获的三八大盖儿打了出去,啪啪!两声,只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被二牛打中了右腿膝盖,抱着大腿哀嚎起来。
虽然是战场,很危机的时刻,二牛还是羞赧了起来,“俺咋就打不准呢?”
韩心没好气的再次甩出一枪,将一个敌人爆头,躲在战壕里无语道:“二牛,我咋给你说的,枪支端平,端稳,瞄准敌人要害,你瞧你这端枪的姿势,尽瞄着敌人的脚趾头打了,也就是刚才那个倒霉的家伙刚好上一个陡坡,不然你还打不中他的膝盖。”
不过从心里来说韩心也能理解,这可不是像他后世和平的时代,子弹可以不要钱的练枪,就是个傻子也能打出个七八十环来。而红军呢,那是提倡“一枪消灭一个敌人”的,根本没有多余的子弹让你瞎浪费。
再加上二牛等人还是新兵蛋子,能像他这样开枪打出去,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
再次击毙一个敌人,向着四周一看,事实并没有像后世书籍上歌颂的那样,红军战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不可能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从容自若,其他的几个新兵也不比二牛好到哪儿去,打不中不说,有的甚至哆嗦着手不敢露头,让人无语。
“二牛,羊娃子,二哥,柱子”韩心一连叫了四个平时已经熟悉的新兵同志,道:“你们过来帮我填弹药,我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