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最追求舒适度的,尤其现在妊娠反应严重,身上穿的也不过是最便宜娘亲手给她做的最普通的棉衣。
这样的打扮,或许在几十年后的特定场合会显得不够庄重,但是在这个艰苦朴素最光荣的当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她昂首挺胸的模样,杨山杏和刘群英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对,小麦说的对!
她们是读书人,肚里的知识才是她们的底气,外表的美丑一点也不重要,只要身上的衣裳够整洁够干净就是最得体的。
看到两人努力适应这样的生活,季惟也放心不少。
到了首都,虽然不见得天天都能接触这样的环境,但接触过起码以后再经历类似的都不会再手足无措。
而傅老对俩姑娘落落大方的赞赏,也让两人信心倍增。
有傅老在,傅家哥仨绝口不提生意的事,直到他跟庄呈昀有说有笑的到一旁开了棋局,他们才敢跟季惟交头接耳起来。
上次来时,季惟就提出过要在省城开自行车门市部,傅三做事情效率极高,短短数日已经选好门面,进入了装修阶段。
相对在自行车厂占有股份的傅三,个人只占据皮具柜台单一股份的傅大同傅二要显得吃亏得多,听说季惟想在首都办一家鞋厂,两人当下把自己好友簿里能叫得上号的一一介绍给她,条件无他,各占百分之五。
有内行人在幕后操作,她只管明面上出钱,季惟没啥不能答应的,四人又围一块儿商量起了细节。
“你们四个,要不结拜吧。”傅老的声音猛不防从后边传来,吓得傅家哥仨跟身上装了弹簧似的直接弹回了椅子上!
“爸,你说啥呢,啥结拜不结拜的,您这不是占庄同志便宜嘛,他可是您半个师傅,小麦就是您半个师娘。”三人陪着笑脸。
“你们还知道这是在占便宜呢?”傅老抄起桌上的不锈钢汤匙照着三人的脑门一人赏了一下,“仨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居然好意思薅一丫头片子的羊毛,你们仨啥时候改姓的赖!”
“……”这话说的,就跟您比他们仨年轻似的。
傅家哥仨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没有一个敢搭茬。
季惟及时出来打圆场,“老傅你误会了,是我想上首都做生意,正跟三位前辈打听市场行情来着。”
傅老这才收了手,“给小麦一个面子,你们仨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敢擅自背着我去做生意,我打折他的腿!”
“爸,您就放心吧,绝对不可能的!”三人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爸说不准他们擅自做生意,可他们谁也没去做生意,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收取一些好处费而已。
有了傅家哥仨的安排,一回到首都季惟就跟对方联系上了。
随着个体经济的走俏,很多国营工厂都开始逐步走向没落,尤其是那种本来效益就不咋地的小工厂,短短数月,已经关停了好几家。
季惟现在联系的这家鞋厂,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就算有熟人,也不是给钱就卖,听对方那意思好像是得公开招标。
进门就开始忙活生意的事,一个工厂从筹备到招标,后续还要进行整改才能开始生产,这是一项大工程,庄呈昀很是担心她的身体,“小麦,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她连补习班的课都暂时停下,随着月份的增长,她的肚子也会越来越大,更何况她怀的又是双胞胎,到时候光是每天正常生活都会异常辛苦,哪还有精力再往学业上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如果是一锤子买卖,那么这家鞋厂季惟志在必得,但现在是公开招标,季惟就没打算再掺和,与其花那么大精力去竞争一家工厂几十年的经营权,还不如直接去买块地自己盖厂房呢,起码几十年后,厂子是她的,地也是她的,以首都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房价,可能比一家工厂几十年的利润加起来都要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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