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还在火车上遇到她的事,季惟心里不由得多了些考虑。
也不知道她到首都干嘛来了,而且那么巧跟她又是一趟车……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一直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就不会有人来动你,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庄呈昀侧过身,哄孩子似的顺了顺她的背脊,短短数日没见,她已经瘦了一圈,硌手的触感让他无比心疼。
他已经答应参加一个月后的南朝国际围棋大赛,只要能去,就能让他的朋友们帮忙认个干亲,既然有人怀疑他们家小麦是外籍分子,干脆就把她搬到明面上,有那么多国际围棋大师庇护着她,上面的人就算再有意见,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我相信你,只要你别再瞒着我,什么事我都相信你。”季惟伸手往空中虚抓了把。
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看到神笔和画册空间,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庄呈昀一定能看到,她现在只想让他安心,就算暂时改变不了困境,起码她得让他知道她有能力自保,甚至还能再大一些,不管他想怎么做,都能踏踏实实的去做,她相信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她凭空画了一个棋盒,最后一笔刚收上,外面传来李秋雨的声音,“阿昀,你看到客厅里的那位姑娘了吗,一早上起来没见着人,没有去打扰到你吧?”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听得季惟是一阵心惊肉跳!
重归旧好,她有些得意忘形,全然忘了自己是乔装打扮才混进来的……
居然就这么在庄呈昀床上躺了一夜!
她慌乱从床上爬起,想也没想就欲往床底下钻。
庄呈昀一把将她捞回来,指尖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钻习惯了是怎么着,既然已经来了,我就没打算再让你回去,你当然得以自己的身份正大光明的面对他们,我的庄太太。”
昨晚卖惨骗取了李秋雨的同情心,又在这儿跟庄呈昀覆雨翻云,虽说他们俩只是姐弟之情,没有任何一点男女关系,可季惟总觉得自己这么干有些不太地道,总有种自己拿人当猴儿耍的愧疚。
“要不我还是先想个法子溜出去再换个身份回来吧?”
“没必要,他们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好吧,那你好歹让我换身衣裳洗漱一下。”浑身上下全是暧昧的痕迹,还有一股子明显的欢爱后的气息,她自己闻着都觉得脸红。
季惟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酸胀感,抱着胳膊冲进浴室。
庄呈昀的这间睡房看着跟县城的小院布局相似,实际却多了个让她爱不释手的配置。
一间拥有卫浴系统的单独盥洗室,虽然浴缸还是马桶都还是几十年前民国时期的那种,但能终于能实现洗澡自由,她已经相当满足!
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裳在火车上碾了一整天,已经脏得没法再穿。
随便冲洗了一下,季惟便凭空画了一身蓝白杠的普通运动服,又陆续画了内衫裤和一双红线条的回力鞋小白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实在她看到李秋雨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时,她真的挺羡慕首都人民的,起码穿衣打扮上人已经开始逐步放开,大街上虽不至于出现奇装异服,但也没有像在家时穿得那么保守,别说在她们大队她们公社,就是在县城敢这么穿的,也铁定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着!
但是她并不想太高调的露面,已经做了很过分的事,她不想再引起李秋雨任何的不适,所以平平常常的就挺好,平平常常的打扮会更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小麦,我今天穿什……”她一件件的画好挂在墙上的衣钩上,门口毫无预兆的传来庄呈昀的说话声,季惟一回头,就看到他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一只手扣着门把手甚至都没来得及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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