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上回在老黑山他说过赔她一件内衫的事,她嗔怪着在庄呈昀脸上掐了一把,“好好研究你的棋局去吧,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我自己难道不会买吗!”
不过心里却也是真的欢喜,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穿高档的贴身衣物,普通内衫和高档内衣之间的差别可不仅仅只是女性与女人,实在是这个年代没地方买,而且也不好处理,这玩意儿要是洗了往她们家院子里一晾,她非得让社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不可,妥妥的女流氓啊那是!
“你先帮我收起来吧。”
“你不喜欢?”庄呈昀有些小小的失望,为了找一身衬得上他们家小麦的,他来来回回都打听遍了,甭管百货公司还是侨汇店,不是太俗气就是太普通,这是专门托人从香江捎回来的外国货,刚看到第一眼他就觉得挺适合,正想着让多买几身带回来呢。
“不是。”季惟扭扭捏捏重新把盒子系好,塞进他衣柜里,“你别管。”
这种事,让她咋开口呢,咋说他也听不懂啊!
庄呈昀难得固执起来,“不行,你得告诉我……”
他是坐在床沿上的,季惟转身要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她衣摆,季惟今天穿的也是个衬衫,不过是她自己设计的短袖款,也是她自己试着亲自动手做的第一件衣裳,不知道是她针线活真的不行还是庄呈昀使大了劲儿,接连“啪”“啪”几下,前襟的扣子绷飞好几个!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扣子落地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
“我说你是不是手痒,非要跟我的衣裳过不去是不!”又是烧坏她衣裳又是烧坏她内衫,现在又扯坏她的扣子,季惟实在忍不下去,毫不客气的把他往床上扑,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庄呈昀你今天死定了,我要是不把你手指头撅折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看着是她占便宜,实际上庄呈昀却是大饱眼福,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他眼前那对儿仿佛汹涌的波涛来袭……
他突然绷紧上半身,飞快的仰起往她嘴唇上贴了一下,季惟愣了一下,立马就像是报复似的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来我往的,两人很快就滚到了一块儿。
“呈昀同志,您在午睡吗?”外面小常的敲门声仿佛在催命。
大白天的居然把门给反锁了,孤男寡女在里面,不安全!
两人充耳不闻。
许是没人搭理,没一会儿他把刘群英也招了来,“姑姑姑父,那啥吃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季惟这才“腾”的一下红了脸,她手忙脚乱从庄呈昀身上坐起来,“针线纽扣!”
“哦。”后者整整衣衫,单手扣着领扣就要往外走,被她一把拽回来,“你干啥去!”
庄呈昀,“找小常要针线纽扣。”
“……”找小常要,还不如换一件衣裳,反正让他知道她的衣裳被扯掉了扣子,肯定会想歪!
季惟干脆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件衬衫,随意的扎进裤子里,再把俩袖管子松垮垮往上一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胳膊,倒也挺赏心悦目,只可惜小常一看到她身上这衣裳脸就黑了,再看到庄呈昀脖子上那颗红红的痕迹,气得他连午饭都没吃下!
“他不吃,咱们吃。”季惟没事人招呼刘群英坐下,吃过饭赶紧又去了一趟邮电局,工作人员说话还是不阴不阳的模样,一会儿说要登记一会儿说要预约,还得排队啥的,总之不确定能不能安,更不确定啥时候能给安。
就是这么个程序,她想反对也没法子,只得先填写了登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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