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彻底被社员们围在中间,一个劲的追问啥时候结婚。
被挤到一旁的郭丽娟忍不住直翻白眼:有啥好显摆的,才认识这么几天就跟人处对象,也不怕臊!依她看,过年都赖在别人家不走肯定是个没爹没娘的穷酸货,长得还不咋地,细皮嫩肉的连国字脸都没有,到时候嫁过去有她郭小麦哭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翻转,把郭满仓和陈翠莲也给整懵了!
闺女有对象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更可怕的是闺女的对象居然是庄同志!
“你到底咋回事啊小麦!”好不容易把闺女从人群中拽出来,陈翠莲赶紧把她往家拖。
不是叮嘱过你别太打搅人庄同志,你咋还跟人处上对象的捏!
季惟只能陪笑,“我这不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反正吴媒婆也说了不让我嫁得舒坦,还不如让她们以后都没法打我主意,我还不稀得结婚呢,我就想陪着爹娘,咱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话,陈翠莲着实松快不少。
谢天谢地,哪怕到时候闺女又得让人说闲话,那也比真跟那个庄同志处对象好,那种神仙似的人物,哪是她们家小麦能招架得了的!
陈翠莲暗暗在心底下决定,她一定要多攒些钱,给闺女找个既老实又老实,把她闺女当祖宗一样供着的上门女婿!
郭家院外,停了好大一辆蓝色卡车,车斗上盖着土黄色大帆布,也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的是啥。
大队里还从来没进过卡车呢,娘儿俩好奇的围着卡车绕了一圈,郭大米神神叨叨院里跑出来,“娘,娘,鬼子进村抓人来了,要把咱家都抓走呢!”
“……”紧跟着他从院里出来的中年壮汉差点没哭出来,“同志,我就是想跟你讨碗水喝,咋就成了鬼子了!”
“咋回事?”季惟弯腰从帆布底下的缝隙往里看,一水儿的捷克黄,全是家具!
中年壮汉指指她身后的庄呈昀,“我就是个卡车司机,有人在我们奉天一百定了套家具让我送这儿来,具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那位同志,到县城后我就是跟他先碰的头。”
听说是家具,陈翠莲这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
闺女前几天才找的木匠去修整,这咋这么快就送上门了,至于啥一百二百的她是半个字没听进去!
“快快快,快把这玩意儿揭开让我瞅瞅!”
“你咋来了,家具你定的?”季惟板着脸把庄呈昀拽到自己屋里,对上他的视线时,脖子上那块已经褪却的吻痕就跟燎了火似的隐隐发烫,她故意错开眼,“你把票据给我,我给你钱,咱俩互不相欠,今天这事也一样,我利用了你,你也对我做了不好的事,算是扯平。”
随随便便就弄来一车家具,除了他似乎也难有人这么不拿票证当回事了。
庄呈昀没有及时回应,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你这几天把我一个人扔在县城,就是以为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见她气呼呼别过脸不搭理自己,他愈发哭笑不得,“你还记不得你那天喝多了?”
季惟撇嘴。
废话不是,不喝多能发生那种事儿嘛。
“你当时实在喝得太多了,刚开始睡下没多久就开始吐,我想着揪痧可以解酒,也能治疗酒后头疼,就自作主张了,不过你一直喊痛,我没敢再继续。”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
一点也不像在撒谎,季惟态度终于温和了些,“真的?”
庄呈昀老老实实点头。
他渴望她,但也珍惜她,虽然会忍不住偷亲,但也仅此而已,更深刻的,他一定会等到它该发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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