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终究没有从之前的郁结中走出来,只是被玩赏古玩和家庭天伦给掩盖了下去,现在俞正飞一说起,秦非竟是再也忍不住,每个字似乎都带着刺儿。[]只是话一说完,秦非就知道自己还是不足了,思及重生一世,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姥爷,对不起。”
“小非,你怎么了?”俞正飞略略有些担心,越是天赋异禀的人,遇上挫折越是不容易克服,他绝不想秦非也是这样。
秦非抬头看了俞正飞一下,还是没有跟他说实话,“没什么事,那批玉,我先看过再处理吧。对了,姥爷,吴爷爷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徐先生啊?”
徐先生就是几人为秦非定下的那个老师了,秦非如今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明天吧,吴老哥就带你去,不过,徐先生是以严厉著称的,你要做好准备啊。”俞正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非,他心里早有猜想,看来是这个小外孙遇上了什么挫折,这才要抛弃“红尘”,去研究国学古史了。
“明天?”秦非点点头,虽然不是说去了就不好处理事情了,但是终究不方便许多。有些东西就得交代一下了。
和俞正飞约好见过徐儒成之后,就和吴君山他们一起去处理秦家的玉器,秦非暂时放下这些烦心事情,去林家茶楼找林音螺去了。林音螺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些水灵灵的大姑娘,按照秦非说的“服务员”标准给她们上了好几堂课了,竟也让她自己练出几分领班的气势.
秦非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做旗袍的事情,就拐了个弯去请了师傅,那人一看是胡瑛介绍来的,推下手中的活,背着家什就跟着秦非来了,其实这旗袍店和林家茶楼隔得很近,秦非原先也没有现,本来让林音螺一早给她们一起做了,也省得他还要来忙。
“小朋友真能干,都会帮姐姐做事了。”秦非拿着胡瑛的介绍信不假,但是他这个“小人”实在不能让人相信,所以他干脆以小卖小,说是帮着姐姐来请人。结果老裁缝对他就开始赞不绝口了。什么长得恁标致啦,什么好懂事好乖巧啦。让秦非无端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呵呵。”秦非只好陪着笑,幸好很快就到了铺子。
秦非推门进去的时候,足足三十八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坐满了茶楼一层,一下子三十九双,七十八道目光望过来,总是秦非猥琐的灵魂藏在这个八岁的皮囊底下,也有些受不住。
“咳咳。林姐,我把王老师傅给你请来了,你不是说要给大家做衣服嘛。”
这事情他什么时候给林音螺说过,所以故意把来龙去脉都喊了出来,林音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才迎向王裁缝,“老师傅您这边请,这里的人都要做的,您先给量量身材吧。”
王裁缝老眼昏花也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晕转,只好断断续续说好。
这一忙就忙了好几个小时,秦非的午饭都是在茶楼里吃的,那些女孩子倒是都带了饭盒。这让秦非又是一阵奇怪,不知道林音螺从哪找来的这一群人。不过秦非这几个小时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个一个的水灵大姑娘就好像走台一样,到他眼前站住,然后王师傅就一根皮尺量这里,量那里,糟老头子倒是够避讳的,不过女孩子还是有好几个红了脸。但是这还是远远出了秦非的预料,他还以为这些人是不是会头都抬不起来,这可不是三十年后,有那么一群女人,死乞白赖地满大街露给人看。现在这年代,牵牵手虽然已经不是“死刑”了,但是跟“无期徒刑”也差不离。
等王师傅给她们量完,秦非又说要求,比如林音螺的要长旗袍啦,其他人可以短一点啦,当然全都是低叉的,不然秦非不保证不会被举报说是某种特殊场所。那样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