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玉雪就将所有人叫齐宣布从即日起玉雁不再担当昆仑座由思菊接替她的位置。弟子们一惊议论纷纷。玉雪让他们散去独留各脉座。凰金等都知道生了什么事不由慨然长叹。
玉雁始终一言不但她心里明白玉雪是准备让她走了一时又喜又悲。
玉雪看着玉雁良久见她毫无半点退缩后悔之意只得道:
“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你爱他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姐姐反对也没用你就和他一起上路吧。这次阿木帖和弟子们都留在我身边姐姐给你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内你没有觉得幸福姐姐马上过来带你走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玉雁含泪道谢心里对不能亲手为阿爸和阿妈报仇感到愧疚万分。
玉雪叮嘱了她许多话然后命弟子们收拾行装又去见了旭烈兀。
旭烈兀见玉雪不反对他和玉雁在一起顿时松了口气对玉雪神态亲热起来居然开始叫姐姐!
玉雪白了他一眼严肃道:
“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如果你让她受一点委屈我马上给你颜色看!”
旭烈兀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玉雁。玉雪当即率领弟子们离去心里感伤万分。玉雁和旭烈兀一直送出城外才依依不舍的回转。
到了没人的地方玉雪对众弟子们道:
“如今人间战火又起我们要先想办法消弭战争最起码也要将百姓的伤亡减至最低。这次忽必烈领西南路的大军已经出直指大理国我们一定要阻止他!”
弟子们点头。
玉雪早已盘算好忽必烈此人雄才伟略势必会攻占这两地唯一的方法就是兵不血刃最好能劝说他智取以他心高气傲的脾性想必会成功。
当下她和耀日等人计议。全部弟子扮成一般蒙古士兵从6路走至于通关文牒玉雪早已让旭烈兀办好甚至还讨了一个差事就是将一封大都的公文送至忽必烈军中。如此一队正常军事调动的士兵必然不会引起各路人、妖的猜疑。
在秋老虎的炎炎余热下众人上路。阿木帖在旭烈兀军中呆了好几年早已熟悉军队的各种做派因此在他的指挥下弟子们有模有样俨然外出公干的蒙古军小分队。一行跋山涉水毫不停留十几日后已经接近大理国。
大理乃唐时南诏之地从那时起就占据一方自成一国民风淳朴不兴军事。此时忽必烈三路大军合围国王段智兴早就慌了手脚勉强召集了一些民兵一个回合就全军覆没只得紧闭城门一筹莫展。玉雪来的正是时候。
到了忽必烈大营外玉雪递上文牒通报姓名一会后忽必烈亲自带人迎出。几年不见恍若隔世两人心中都有些激动。玉雪见这位义兄已经成了一个久经沙场满面风霜的魁梧大汉目光犀利只在神态中还依稀见到一些昔日的儒雅。而忽必烈见到玉雪也吃了一惊。玉雪一身戎装俨然一个美貌的女将军英气勃勃容貌丝毫不见老。
忽必烈见营门口人多嘴杂没有多说什么客套了几句将玉雪、耀日等人请入大帐又让人带昆仑弟子们下去歇息。
到了大帐中忽必烈让随从退下激动道:
“妹妹怎么会来?我早就接到了五弟的信说你在他府中做客卿。我本想回和林看你可军务冗杂总也抽不出空妹妹这次来一定要多呆些日子!”
玉雪微笑道:
“大哥现在手握兵权威风得紧啊!”
忽必烈面露得色谦虚了几句。
玉雪正色道:
“大哥一向谋略出众我是深知的。但是须知兵乃凶器一个不好便会血流成河我想以大哥的智谋必定能想出一个兵不血刃的好办法这样也不枉我们结义一场!”
忽必烈早就猜到玉雪此来定有深意但是想不到她不是来劝他收手而是来让他用谋略拿下大理。他心里转着念头此时大理已经是山穷水尽、势在必得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给玉雪当即哈哈笑道:
“妹妹不用多说就算你不来我也早准备以劝降为主。”
说完命人开宴席款待众人。一时酒如流水肉如山颇合黑日的胃口。众人闲聊中不知不觉天已全黑帐外匆匆有人来报忽必烈一听大喜。原来他刚才已经吩咐下去命人射了降书到大理城内。段智兴走投无路又惧怕蒙古兵屠城接到降书后松了口气思忖片刻便开城门出降。
忽必烈不费什么力气就破了大理志得意满想乘胜追击。他留下一部分守军令大军明日开拔进军吐蕃。
玉雪满心担忧当着忽必烈手下也不好多说。夜深人静时她悄悄叫来凰金等人商议对策。耀日道:
“想那吐蕃一向以佛治国自然也不是忽必烈的对手。不如我们悄悄派人去报信以免百姓遭到兵灾。”
众人讨论良久最后都赞同这个办法。玉雪当即只带了耀日凰金二人深夜出营驭着封兽铃飞向吐蕃。一路上小心翼翼天未亮就到了。
巍峨高耸的布达拉宫已经在山头上矗立了几百年却仍然散着唐时的光辉仿佛岁月早已在它身上凝滞让人不住回想起那个辉煌的时代。它高大的身影衬着背后灰蓝色的天空看上去是那么雄伟却带着一丝苍凉仿佛一直在无声的诉说着些什么。
玉雪三人飞身出铃站在山下久久凝望布达拉宫直到天色大亮它的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忽然感觉宫内传来一个声音:
“贵客到访为何不进来喝杯酥油茶呢?”
传声刚落一个喇嘛迅疾从山上飞下。他年纪甚轻看去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但是双目开合间神光湛然周身竟然隐隐泛着金光。
玉雪知道此少年喇嘛功力已近大乘不由大大惊异急忙双手合十道:
“在下昆仑掌门玉雪有急事禀告活佛希望长老通传一声。”
那少年喇嘛微微一笑:
“真人的来意我已经知道进来喝杯茶吧。”
说完转身示意玉雪三人跟上。玉雪有些不解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忽必烈领军来攻?
少年喇嘛领着三人顺石阶而上穿过一进进宏伟的大殿来到一间朴素的僧房中。他盘腿坐在炕上熟练地冲好酥油茶递给三人始终不曾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