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盛意洗漱完毕走了出来,看到饭桌上摆着小米粥和果酱夹心吐司,顿时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立马坐下开始吃。
苏奕南调了杯蜂蜜水放在她手边嘱咐道:“先喝这个,不然你待会儿头疼。”
“哦。”盛意乖乖地将那杯蜂蜜水喝得一干二净。
苏奕南在她对面落座,眸光带上了几分调侃:“昨晚发那么大脾气,今天怎么不问我温心尧的事?”
盛意闻言,被咽下的面包呛到,咳嗽几声,心虚地闪避着他的目光:“你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其实她从起床开始就很想问,但两人气氛这么好,她实在舍不得去破坏。
“你啊……”苏奕南无可奈可地喟叹一声,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她只是我拿来应付外公的挡箭牌。”
盛意神色一愣,疑惑地问:“什么挡箭牌?”
苏奕南耐心地继续解释:“外公很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为了让他老人家消停些,我才让温心尧假扮我女朋友的。”
其实苏铭是为了让他忘记她,但这件事他没必要让她知道。
盛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温心尧她为什么肯帮你?”
“前两年我帮她家解决了些麻烦,她想还我的人情。”
苏奕南轻描淡写地带过,显然不能让盛意满意,她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那你就不觉得她对你有什么……别的感情?”
苏奕南淡然垂眸,气定神闲地切开吐司:“话题就此打住,吃早餐。”
于是,盛意只能把问题咽回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喝粥。
吃完早餐后,苏奕南去洗碗,盛意则在他书房随便找了本书看。
苏奕南忙完走进来时,见她就这么坐在地板上看书,眉心深深皱起:“地上凉,去沙发上看。”
盛意回头见他来了,莞尔一笑:“没事,不冷。”
苏奕南拿她没办法,只好也学着她坐下,然后将她抱到自己的膝上,环入了怀中。
“在看什么书?”
盛意顺势靠在他的胸前,翻回书的封面:“《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你以前不是不爱看这种书吗?”
“嗯,”苏奕南轻应一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现在需要找一下共鸣。”
他的意思是,他也在感受着那不能承受之轻带来的痛苦吗?
盛意面色怔然,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反身毫无征兆地扑进他的怀里,娇糯的嗓音闷闷地传来。
“四年前,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对不起。”
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苏奕南亲亲她的额侧,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嗯,还有呢。”
盛意勾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入他温热的颈窝里,舒服地叹息:“还有什么……”
“四年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嗯?”
他最后的单字尾音上扬,带着隐隐的幽怨,盛意立马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服气地反驳道:“你也没给我打呀!我生日你也没打,圣诞节你也没打,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而且,我那天特意从伦敦飞回来给你过生日,就遇见了你的女朋友……我可难过了。”
她越说越委屈,苏奕南将她重新抱回怀里哄着:“好好好,都怪我,好吗?”
她的情绪被逐渐安抚,摸着他家居服上触感柔软的绒毛问:“你这些年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他们分离了这么多年,她有些迫切地想要了解他们之间空白的那些时间,他都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有没有……想她?
苏奕南揉着她披散的长发,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顶:“没过。”
盛意有些惊讶:“啊?为什么?”
“过生日是为了跟某个小姑娘一起吹蜡烛,既然她不在,自然也就没必要过了。”
他妈妈还在时,每年都会陪他吹生日蜡烛。他妈妈过世后,他也不想再过生日了,因为没有人会再陪他吹蜡烛了。
他在盛家的第一年,秦可娜特意亲手做了个大蛋糕,他却不愿意过生日。最后,还是盛意硬是将他扯了过来。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盛意当时的样子,她缺了颗门牙的小嘴咧开,眼眸在烛光下似琉璃般晶莹剔透,温暖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他。
“南哥哥,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吹蜡烛,我保证。”
那时,她脆生生的承诺,是将他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第一束光。
盛意听了他的话,明亮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低低地道:“可是那个小姑娘,她替你吹了四年的蜡烛……”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有些回忆渐渐涌了上来,“我刚到巴黎的时候,真的很穷……以前都觉得有你在,也没想过要存钱,交完学费身上就没剩多少了。你生日那天,我也没钱买蛋糕和蜡烛,就买了个纸杯蛋糕,然后用打火机充当蜡烛吹灭……那时候,是真的很想你。”
苏奕南心脏猛地一缩,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逐渐蔓延开来。虽然他知道她在巴黎生活得有多辛苦,但听她亲口说,又是另一番感受。
他心疼地将她抱得更紧,眼里灼灼的柔情如火焰纷飞:“以后万事都会有我在,好吗?”
盛意胸口被巨大的幸福感击中,抬眸依恋地凝望着他:“只愿君心似我心……”
苏奕南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蛋,缓缓抵上她的额头。他嘴角泛开清浅的弧度,如春风化雨般点点渗入她的心间。
“定不负相思意。”
(PS:【愤怒】单身狗表示拒绝并踢翻这碗狗粮!)<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