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秋细细地打量起来。
圆眼,圆脸,圆……胸。
咳……
不能看了,还看,真要成禽兽了。
哦不,现在有桃花竹叶散,成不了禽兽,是不如禽兽。
“父亲……”突然,女侠轻轻地开口,一开口,鼻翼张了张,眼泪哗啦一下流了下来。
林见秋与女侠认识这么久,很少看到她哭,尤其是说起父亲的时候,从未见她哭过,每一次都是神采奕奕,期待万分,目光犹如彩虹一般璀璨。
在梦里,却哭了。
“我不想嫁……不……父亲,不要生气,我……我……我嫁……”女侠的眼泪簌簌地滑落,胸口也起伏得厉害,她翻了个身,伸出手在周围摸了摸,摸到一截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整个人蜷曲了起来。
这是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可是女侠不是不怕黑,不怕雷,不怕寂寞的吗?
“我定会想出办法的。”林见秋伸出手,将被子好好地给她盖上,又摸了摸她的头:“一步步来,云大当家这儿是第一步,我定会想出办法,让你能幸福一生。”
许是林见秋摸了她的头,女侠的眼泪突然止住了,她的头本能地在他宽大的掌心里拱了拱。
“父亲……你来看我啦?”她喃喃说着:“我父亲可帅了,穿着青衫……青衫……好帅哦,父亲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呢?是我不乖吗?我会乖乖的,你说什么我都听,所以……所以……”
说到这,女侠吸了吸鼻子。
“我乖的话,父亲你能五年看我一次吗?求求你了。”她说道。在梦里,声音是那么地卑微,又充满了期待。
林见秋只觉得鼻子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桌子那,坚定地站了起来,再一次回到了桌子旁,拿起笔继续忙碌。
外面闹洞房的声音有些吵,雷雨也吵。
一场恶斗即将来袭——
“云大当家,马上就进沧州岛了,我们给施公准备的礼物还没到呢。”
沧州城,并未下雨,此时已经夜深,可云大当家却还没睡,眉头紧锁地坐在桌子面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
“混账!”云大当家轻轻开口。
那群贴身奴们便吓得跪了一地。
“怎么搞的?!礼物走水路,我走旱路,我都到了,礼物还没到!”
“当家的,晚上南边下大雨,所以停了一宿,应该……应该……应该明儿就到了。”
“明儿就到了?”云大当家咬了咬牙,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沧州岛:“我们还等着船一起去岛上呢,再说了,这一次是施公之师的冥寿,施公肯定会提前到,我们这一次快马加鞭,就是想在所有人都没到的时候,第一个到,以示礼仪,你现在跟我说,下雨,船到不了?”
“这……这天气骤变……”
“拖出去。”云大当家轻轻挥了挥手。
说完后,刚刚回话的这个贴身奴吓得面惨白惨白。
拖出去,在云大当家的嘴里,意思就是乱棍打死。
“是!”几个武士走了进来,直接拖着那贴身奴就往外走,那贴身奴吓得腿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当家的,那货运也不是他管着的,他就是通个风,报个信,您……”另一位贴身奴一看,连忙跪着上前帮忙说话。
“这个,也拖出去。”云大当家指了指,挥了挥手,皱了皱眉头:“一群废物!”。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