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既愿如此那自然无妨,不过府乐也一并收下吧。美人在右,又岂能少了丝竹之声之声。”
在对待下属上扶苏一向大气。
“不过……我却很少见到道长这般人士啊。”
“这反倒是公子着相了。”
“敢问道长有何高论告知?”扶苏讶异一问。
“人生就是意欲,无非处于得到途中的追求和得到之后的满足与空虚而已。既然如此不如彻底沉迷其中,随心所欲的享受也不失大道啊。”
“道长这番言论倒是另辟曲径,不过却与我不合,但这般洒脱却是让人羡慕。”
“公子天生贵裔,日后要撑起天下的人自然不能像小道这般随意啊。”
“不过后面有一个节目定然合道长口味。”
扶苏也是莞尔一笑,便不再言语就专心看着面前之礼乐。
李泽华也被扶苏这信誓旦旦的语气勾起的兴致,何等表演居然能当的起公子这般称赞?于是乎也将注意转移到了眼下礼乐。
九韵之礼也很快就结束,但突然就很长时间没有后续。
李泽华有些诧异的看向扶苏,但他却只给自己一个你“安心”的眼神便没了。
但措手不及之间,世界就突然――
暗了。
准确说不是世界暗了,而是有太监和宫女将门窗关住,有些关不住的窗户也用黑布将之蒙好。
这是玩神马?
但是下一秒李泽华就听到有人跑动的声音,接着有暖暖灯光升起,幽幽的照在舞台中央,而天上落下片片金色的花瓣。
而那中央却有九位豆蔻少女组成的“花瓣”,各自穿着妖异的服饰,是为绘着十二单的异域锦服;她们裸露着肩膀和大腿,仿佛是刚出浴一般肌肤上还流着晶莹的水珠。像是花瓣,而这九个少女又像是古老妖狐的九条尾巴围成的一个妖异的卵。
但无论如何,而这些和灯光结合显现出一种朦胧的色彩。
这是古代人的风格?怎么看也不对吧,李泽华震惊了!
他看到后面还竖着镂花木屏风,以少女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圆形,分别画着白鹤与海浪,樱花与青云。
但没有时间容他细想,丝竹管乐之声又一次响起,而后有少女们在四周清歌曼唱,围成花瓣的少女渐渐展开,一点点的跳起妖异的旋律。
李泽华震惊不只是这画风转化太快的风格,而是这些东西自己都很熟悉。
自己曾经还专门讲述过,是其名为――
《极乐净土》
蝶落秋风里,轻点涟漪
烛火映天地,一舞山河倾
春风新,花阴里,借酒一诗吟
消醉眼眸间万里,不问归期
尘世痴醉成迷,纵出路难寻
献今世安乐一计,恍若隔世里
何不归来隐极乐净土一地
不知何时改成了朱红色与青木交接的地板,少女的玉足顺着音乐舞步踏在上面交织出扶桑所特有的妖韵。
踢踏,踢踏。
这是招摇和邀请的味道。
而那之前妖卵之中的少女从花瓣盛开的瞬间站了出来,一身十二色单的东瀛之服欢快的舞动,瞬间就获得了全场最为瞩目的焦点。
歌声不曾为李泽华停止,也不会为任何人停止。后台的丝竹管乐和四周的少女清歌曼唱――
一曲歌兮然舞兮
狂笑一场舞清影
一曲拨弦靡靡音,闻君声已轻
然舞兮复舞兮
霓裳曲撩轻衣
执灯立水天明
放纵于今宵里
晓随残月行,流光净松林
星尘霜满地,畏寒更侵。
忽平地一声,闻弦外遗音
长剑凌,拂胡琴,寄此念一曲。
丝竹之乐就此停下,但众人还残留着刚才的美色丽景。
没有掌声,也没有赞叹,或许可能还有老学究会在私下痛斥此乐此舞的迷乱之风、
但无论如何这一场都深深的震撼了在场诸宾。
扶苏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李泽华,而他的表情果然如同他预料中一样的模样。
但此刻,李泽华却把目光盯着渐渐退出舞台的其中一位少女,也就是从“妖异之卵”中钻出的哪位最为妖异华丽的十二单衣的少女。
虽然相貌不对,虽然气质不对,虽然姿态不对。
但李泽华可以肯定她是自己的一位熟人,哪一位在山中与自己最先交好的友人。
霓裳羽衣,曼妙舞曲。<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