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想再看见林清婉,借口不舒服,先回屋去了。
母亲不舒服,尚明杰自然要跟上去关心,林玉滨也要跟上去伺候,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跟着赵氏去了后面。
林文泽不喜欢祖母,而且也不想回房,所以便扯着姑祖母的衣裳没说话。
林清婉便牵了他的手,和杨夫人去道观后面风景不错的东西喝茶,顺便带孩子玩儿。
道观的观主出来拜见林清婉,送了一壶好茶后便识趣的退下了,让她们婆媳俩说话。
外人都走了,杨夫人这才问她,“怎么这时节回来,还以为要过年你才回来呢。”
“我答应过玉滨要回来看看的,已失约过一次,总不能再拖延下去,加之手中事务皆告一段落,便请了假回来看看。”林清婉问,“母亲果然还好吗?”
杨夫人见她担忧,她便笑:“当然好了,玉滨和明杰孝顺,尚老夫人又客客气气的,我倒当了府上一半的家,自然好了。”
“那母亲怎么想起来观中参道了?”
“说什么参道,不过是借口罢了,”杨夫人捡了一块点心给林文泽吃,道:“其实不过是来给二郎做场法事,顺便散散心罢了。”
杨夫人顿了顿后道:“你这亲家气性虽大,人却不多聪明,谁说几句话都能让其动摇,倒也好玩。”
合着闹了半天,你是在玩儿人家啊。
林清婉笑着摇摇头,提起京城的事,道:“我出京前杨大人还来找我,想要接您回京养老,我想着江南的气候可比京城的宜人,我过个两年也是要回来的,所以就拒绝了他,母亲可想回去吗?”
杨夫人摇头,“我们娘俩才是至亲之人,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那几个侄子了,便不回去讨嫌了。”
兄长虽好,但还有嫂子,且侄子们都娶了媳妇,一大家人住在一起难免摩擦。
且儿子的墓在江南,每年清明她都要回扬州看一看,回了京城哪里还有这个便利?
且清婉信重她,玉滨也孝顺她,实在没必要回去。
闲话说完,俩人便逗着林文泽玩儿。
孩子可恶起来是很可恶,但可爱起来却又太过可爱,不说杨夫人,就是林清婉看着这满地乱跑,笑哈哈的孩子都爱得不行。
说起孩子的教育问题,杨夫人就笑道:“明杰和玉滨到底是年轻父母,心不够硬,这孩子一哭起来就软了,更别说还有尚老夫人在,那位疼起孩子来可真是不管不顾。”
林清婉就叹气,“不说他们,我自己都有点舍不得,现在还有点后悔才在车上对他太凶了呢。”
杨夫人就哈哈笑,“所以不养儿不知父母苦,真是轻也不得重也不行。”
林清婉就巴巴的看着杨夫人,“有些事我不好提,所以还得拜托母亲援手。”
“我知道,”杨夫人嗔怪的横了她一眼道:“我们娘俩还讲究这个不成?放心吧,尚老夫人那里有我呢。”
对尚明杰和林玉滨,林清婉自然可以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但尚老夫人那里却是不行,只怕林清婉本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只要经她口的话,只怕尚老夫人都得多想两遍,所以还不如杨夫人去提醒。
林清婉是相信杨夫人的能力的,若论教育孩子,这位可比林江还靠谱。
后面客房里,林玉滨带着丫头下去熬药了,尚明杰便坐在母亲的床边。
赵氏就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尚明杰无奈的道:“姑姑想我们了,特意请了假回来的,老太太高兴得很呢。”
赵氏就撇了撇嘴。
尚明杰满脸的无奈,“母亲,明儿我来接你们回去吧。”
“你哪是来接我,是来接你那好姑姑的吧?”赵氏怨道:“她是你哪门子的姑姑,看着倒比我这个母亲还亲。”
尚明杰并不辩解,哪一次母亲出门礼佛参道,不是他送来又迎回去的?
他知道母亲对林姑姑有怨气,反正说了她也听不进去。
赵氏想了想便问道:“你晚上还要回去?何必如此麻烦,反正明天都是要回去的,不如你也留宿一晚。”
“康儿年幼,许多东西都没带,我得送他回去。”
“那不是还有你媳妇吗?”
“学里还有许多公务,我也得回去交代一下呢。”
赵氏气道:“我看你就是为了送你媳妇回去。”
尚明杰笑了笑道:“还有康儿呢,母亲,他才一岁,我这个做父亲的说什么都要陪他左右才行。”
反正他就咬死是为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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