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的局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到时候镇南王府和整个凤府便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薄言的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重得让人胸口发闷。
凤枫华很是苦恼地叹息一声:“是啊!帝王多疑。若是没了南疆,镇南王的威慑还有什么用呢?兔死狗烹,从来都不是传说。”
顿了顿,她又道,“其实,女帝雄才大略,又有能力,又有手段的,也是难得的。你说,她怎么偏偏就那么多疑呢?”
“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再有能耐,那个位置始终不属于她。”
薄言倒是为女帝的多疑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借口。
“也是。”凤枫华点了点头,“这大秦的江山到底是姓皇甫的。她就算再能干,到底心里发着虚,生怕有朝一日被自己的子孙从那个位置上拉下去。”
薄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说起来女帝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了。大秦在她的治理下,百官服帖,百姓安居,功绩比之太祖皇帝,也是不遑多让的。就是可惜了,”凤枫华话音一转,脸上也带了几分惋惜。
“刚开始那几年,她的作为倒还是可圈可点的。偏偏十年前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生生将她变成了一个枭雄。”
薄言的眉梢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却又以极快的速度不动声色地敛了回去。
未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凤枫华兀自继续说着,“前太子贤,多么惊才绝艳的男子,却也逃不过帝王的猜疑,竟被人诬陷在宫中使用巫蛊之术。若不是薄阁老聪明,这件冤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反呢!哦,对了,当时薄阁老也被那些奸臣宦官下了狱,那时,你在哪里?可有被为难?”
要是被她知道,那些人为难了他,甚至伤了他,看她不找机会剥了他们的皮!
那群死阉人,臭太监,想想就让她恨得牙根痒。
女帝如今年纪渐渐大了,这群人就可着劲儿的蒙闭她。
豁着让她立祁家人做太子?
还不就是害怕自己亏心事做了太多。
以后若是皇甫家的人重新掌权,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么?
薄言摇了摇头:“老头子当时提早将我送去了他的一个老朋友那里。华华,”薄言突然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道,“若是为夫被人为难了,你会帮为夫报仇么?”
本来好好的话题,怎么被他一扯就显得那么暧昧了呢?
凤枫华撇了撇嘴,果断否认:“不会!”
“哦。”失落收回视线,薄言眼中却是笑意不减。
若是承认了,她怕这混蛋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想到这种可能性,凤枫华立刻转移了话题:
“不过,就算如此,人家如今也是皇帝,手握生杀予夺大全。太祖皇帝对她也算是真爱了,竟然放心将祖宗这么大的基业给她,由着她折腾,也不怕她把这大秦的万里河山折腾没了。”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女帝这号人物的存在时,她就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年代,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帝王,会将自己祖宗留下了的江山,这样大的重担交给一个女人?
“华华,”薄言突然转过头来,唤她一声。
“啊?”凤枫华疑惑地回视他,眼中还带着几分未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的茫然。
薄言顿了顿,似是在犹豫,片刻后才出声:“你可知道了禅大师曾经对女帝的批语?”
“你是说那句……嗯……祁家有女,富贵无双?”
凤枫华凝眉想了想,才总算从记忆深处搜索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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