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说的是心里话。王爷难得能够早回来一次,又是难得在怡然居用膳,令她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她从来都是宠辱不惊之人,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市侩而俗可耐起来?然而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思考自己,因为王爷早早已经在主位落座了,于是冰凝赶快起身朝门边走去打算为他奉茶,却是才刚刚转身就被已经落座的王爷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手臂。
“你这是干什么去?爷都过来了,你反倒是要走?”
“妾身这是去给您奉茶呀!”
“月影、湛露她们是干什么的?爷现在不需要你奉什么茶,什么也不需要你做这做那,你就给爷好好地在这儿呆会儿,踏踏实实地安胎养身,将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才是你的本分,你怎么分不出轻重缓急了?”
王爷一边碎嘴唠叨地嗔怪她,一边我见犹怜地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地别到耳后,然后就在那不经意之间轻轻地触碰到了她的耳坠。这是一副翠玉的耳坠,他清楚地记得。四年前的那个秋雨绵绵的夜晚,夜半时分他从密云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身尘土半身泥泞,而她则用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都没能替他换好衣衫,不要说更衣,就是半个衣扣都没能解开。而那个雨夜,她戴的就是这副耳坠,他也清楚地记得,那一时刻,他在脑海中曾经闪现的诗句是: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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