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位不怒自威的高大武将,骑在长有剑齿的海狮背上,眼神扫视左慈身边两人:“太学府的鳞侍,为什么会袒护鄙人正在追捕的重犯!”
此人即为南三区的藩主,赤川大名。
龟苓膏和鱼翅对望一眼,撤刀带着左慈后退几步,和赤川手下的武士保持距离后才回道:“这位犯人目前不归南三藩管束,他已经是太学府的候选人。”
赤川大名左眼处有刀伤,右眼独眼,但视线中极有威势,仿佛能刺痛肌肤:“为什么,连入室行窃的小贼也能成为鳞侍的候选,你们是在侮辱迷鳞的骄傲吗?”
龟三郎微笑如故:“这方面就不归赤川大人管了。”
赤川胸口鼓起,显然是在忍耐怒意。
鲨鱼和乌龟则不为所动,因为从身份上来讲,赤川是封疆大吏、鲨龟则是太学导师,两方身份不存在上下级属关系,此外,从海中的社会规则上来讲,三人的身份都是鳞侍,地位相同。
“你们可知道这里是谁的藩区,谁是该区的镇守!”
龟三郎:“当然知道,赤川大人,但择选鳞侍候补,也是龙神倪旨。如有差错,我们也很难向太学府交代。”
“拿太学府来压我,也得先看看你目前在不在太学府的海域!”
正在那边唇枪舌战的时候,左慈这边也在莫名其妙。
红丸似乎很想脱身,左慈把她拉住了:“你干嘛?”
“请放开我!”
“那什么,前面那老大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你跑了锅算谁的?”
红丸小声道:“放开我,我不想回去。”
“哇,小公主们都有离家出走的习惯诶,见识了,不过,不行。现在你跑了我岂不是负全责!紫砂那混账,我回头再找她麻烦……”左慈抱怨几句,又道:“现在,反正你现在走不了。”
“放开我!”红丸挣扎很用力,但却挣不开左慈的手,急得要哭。
“干嘛呀?你这是……你说说原因,我可能会选择帮你。”
“我……”红丸正要开口,又鼓起脸颊:“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丫头片子……”左慈呵呵一笑:“为了情人?”没反应,左慈继续:“中二病发作?”继续:“不是老爸亲生的?”有点反应,差点一口咬到手。
“难道是遗产问题?”左慈嘴上不停,从母亲改嫁到兄弟姐妹去世,又猜到“逃婚”时,红丸一愣。
“你怎么知道?”
左慈呵呵一笑:老子都把少男少女离家出走的原因快说完了……不过也的确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孩离家是因为逃婚?
另一边赤川大名始终也没有逼得老鲨和老龟低头,只好先放左慈一马,怒道:“红丸!”
“红丸……”小人鱼失落回道:“红丸在……”
“跟我回去。”
“是……”红丸嗔怒地看了左慈一眼:“怪你。”
依然是怒色,可左眼泪痣的泣容实在让人怕不起来,反而倍加可怜。
“别怪我,我也没办法。”临走前,左慈跟她握了握手:“这是陆上的习俗。”
“你……”红丸一愣,甩手走人。
左慈无奈摊手,等那群人走出几十米后,对身边那俩道:“龟三、鲨老师。”
“怎么?还嫌不够刺激?”
“刺激,够刺激了。”左慈一身冷汗都干了,躺在水坝里:“后面怎么说?”
鲨之助道:“还能怎么办?给我正经儿的去找人来,藩主的女儿都绑来了,你可真行……”
老龟笑道:“有魄力,好好的。”
左慈却不动身,继续躺在坝上。
老龟微笑道:“你如果歇够了就动身吧,我们也赶着回去交差呢。”
左慈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你们带了几件信物啊。”
“你以为那是什么东西,当然只有两块……”鲨之助刚一脱口,顿觉不妙:“你手里还剩几块!”
“说什么傻话,我手上当然只有我的那件。”左慈指了指远去的赤甲队伍:“候选人我已经给你们找了,追不回来,可不是我的责任。”
“呃……”
龟苓膏和鲨鱼,当场就杵在了原地:“啊♂……”
…………
鳞卫信物是绑定物,定了谁就是谁,要真跟龟三鲨助扯起来,太学府的压力加上红丸本人不愿意留在家里,赤川只能让步。但这样一来,就会得罪另一个人:红丸的未婚夫。
能跟八藩区大名扯上姻亲关系的人,自然不是善茬,而政治家们最擅长的一套功法,就是乾坤大挪移――推锅术。
左慈有麻烦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