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坐在驾驶座上,冷静地后视镜里,像是盯着镜头的总导演。
言泽舟摸出了手机。
瞬间,她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着呢?”
“弃夫。”
“对,就是不要你了。”可安冷冷的。
言泽舟调整了一下站姿,像是在后视镜里和她对望。
“好汉,车你劫就劫了,但至少给我留下一点打车钱吧。”他说。
隔着老远,她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听着语气怪无辜的。
“我没带钱。”
“我有钱。”
“在哪儿?”
“仪表台下的抽屉里。”
可安将信将疑,她挂了空档,拉了手刹,俯身去打开了仪表台下的抽屉。果然,那里有一个棕褐色的钱包。
“要多少?”可安拿了钱包问。
那头没有了声响。
“要多少?”她又问了一遍。
“不用了。”言泽舟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猛然一回头,瞧见他利落地拉开车门,“唰”的一下,携着一阵冷风就坐进来了。
“你给我下去!”可安推搡着他的胳膊。
他仿若没听见,慢条斯理地扣上了安全带。
“这是我的车。”他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
“就算离婚财产也不是这样分的吧?”
“谁和你离婚了!”可安瞪他。
他笑吟吟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角:“对,我们不离婚,我们只结婚。”
“谁又和你结婚了?”
“谁吃醋谁和我结婚。”
“我才没有吃醋呢!”可安提高了声调。
“我说是你了?”
“言泽舟你……”
“我怎么了?我只爱你。”
可安一怔。
他俯过身来,轻轻地拨弄着她鬓角的碎发,温柔地在她耳边重复一遍:“我爱你,只爱你。”
可安眉头的积雪化开了些。
他低头,压向她的唇,刚辗转入侵,就听到后面响起了刺耳的车鸣声。
“嘀!!!”
他们车后堵着好几辆车。
可安吓得赶紧从他臂弯离脱出来,开动车子,把路让出来。
言泽舟倚在车窗上,轻扬着嘴角,一脸轻松。
可安撇嘴,问他:“梁多丽和你说什么了?”
“说再见。”
“还有呢?”
“她还说,以后每救一条人命,都会为宁容成祈愿。”
祈祷他下辈子万事顺遂,平平安安,再不要遇到那里多冷血人,遇到那么多无情的事。
可安低头,眼角涩涩的。
言泽舟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说,对不起,也谢谢你。”
?
宁稼孟没有想到,公开言泽舟的身世,非但没有打击到言泽舟,甚至帮助他在傅氏彻底站稳了脚跟。
因为言泽舟是傅氏的太子爷,原本不服傅殷安排的那些董事,这下也彻底没有了声音。
而言泽舟,他聪明又刻苦,好学又努力,对于傅氏的生意,他上手快得让人啧啧称奇。人脉方面,他有傅殷先前打下夯实的基础,再加之这些年他做检察官时在海城树立的威信,他所能利用的圈子,比起傅殷绝对有过之而不及。
至于宁氏,所有权利仍在可安的手里,他顶着最高负责人的头衔,却每天都在干检察官的事情。
他以检察院检察审计的标准,将宁稼孟这些年在宁氏账簿上动得手脚全都找了出来。
虽然这些陈年旧账不能拿宁稼孟怎么样,但是,这些数据在董事会上一经公布,宁稼孟的威严名声彻底扫地。他成了宁氏员工眼里不折不扣的蛀虫。
宁稼孟自知自己的形势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收敛了飞扬跋扈的作风,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而对于可安而言,另一个好消息是,徐宫尧可以出院了。
宁稼孟曾说,没了徐宫尧的宁可安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怎么也不可能再飞起来了。
那么现在,她的翅膀,要回来了。---题外话---今天还有加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