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天,主子发话不能不从,站着的下人们纷纷低着头各自往屋里去,就连百合伤心过度被其他人扶着回了房。
沈三紧紧拳头,目光灼灼看着世子,封英见到自个儿手下的侍卫不对劲朝沈三使了个眼神,沈三眼色微闪,紧握的拳头才松开,脚动了两下转身离开船甲上。
纳兰止淡淡看了眼沈三僵硬的背影,冷哼一声,嘴角带着讥讽。
船被烧焦的气味顺着江上的冷风吹到的纳兰止的船上,他皱起鼻子嗅了下,抬手对着空气挥了挥,衣袍被扯起露出了那截被参差不齐的衣摆,低头看了两眼,衣袂一扫,转身离去。
“拿套衣服到我屋里。”
……
“噗噗噗,啊呼。”
一截白的跟莲藕似的手臂猛地从水里拍出,撑在一块船板上,紧接着一个人头从水里钻出来,往上使劲一扑到船板后就虚脱的趴在上面上一动不动,要不是鼻翼一扇一扇在动,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怀柔太累了。
床下炸弹爆炸的那一刻,她一头扎进深水里,爆炸引起的江水波动把她震得脑子发昏,好不容易才从漩涡里游出来,却发现当时和她一起跳船的那几个人不知漂到哪去,沿着视线的方向瞥了眼,发现她刚好游在芦苇丛边,而四周静谧一片。
三绿江上的水就像极寒之地的一滩刺骨冰水,就是一个大老爷们下水都要冻哆嗦,而女子天生身子骨比不得男人,怀柔又累又冷,想睡又睡不着,浮在水上冻得上下两排牙直打架。
原本怀柔就是不想和纳兰止作对被赶下船,才会和纳兰止好脸相视,不成想坐上别人的船以为会安全无虞,哪知还不如乖乖呆在纳兰止的船上,或许现在她还能舒舒服服睡在床上做梦呢。
计划来计划去,还是把自个儿计划到江里了。
说到这,也只能怪她傻看走眼,竟被那厮给耍了!而现在也终于知道心里那丝怪异从哪来了。
那贱人把值钱的东西藏好,再敞开了门让他们来抢!
能有好东西才怪!
不过她从纳兰止身上扒来的银子是货真价实的,这也让她郁闷的心情稍稍能得到一点缓解。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地儿,泡在冰水里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怀柔深深吸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挥动起细嫩的手臂,凭着感觉划着水向岸处游去。
也幸好这尊身子骨还算不弱,再加上她坚毅不屈的意志,游出这鬼地方还是可能的。
不知是下游的缘故还是风力的作用,三绿江上的水流比特别湍急,没过一会儿怀柔就沿着一边的芦苇丛游了出去。
可是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更广阔的江面,水波一浪接一浪铺就出一朵朵如星海般的浪花潮,而迎着浪花慢慢驶近的是一艘奢华尊贵的大船,上面炫丽耀眼的灯火就像一盏巨大的移动灯塔。
看到仇人出现,怀柔疲乏瞬间一扫而光,精神奕奕,愈发用力划水向着纳兰止的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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