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他哄的李氏高兴了,又出了方正居,带上黑暗中站在外在伺候的明月,回了东跨院来。蒲一进院,就听屋檐下的银屏高声叫道:“四爷回来了。”
抱瓶一掀帘子也出门来望了一眼道:“四爷这些日子也不知去了那里,四夫人操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孟宣背了手进屋四处扫寻道:“四夫人在那里?”
徐氏也跟着进了门,怒冲冲道:“我能在那里,明日就是三十,一府的年货不要我看着忙备,我能像你一样成日到外间去喝酒叫妓子?”
孟宣死皮赖脸过来揽了徐氏便往里间走,徐氏两巴掌挣开了,把他抵在墙上问道:“那日在上房里得了多少银子,老实说出来。”
孟宣道:“那有多少,不过几十两罢了,是母亲叫我替她到外间生发利息的。”
徐氏从头上取下簪子来贴在孟宣脸上磨了道:“你在上房说的什么话,我全叫人听着了,趁着我没揭你皮之前快老实说了。”
孟宣见徐氏今日肤白唇红眼中秋水的,别有一番□□,比那青楼的妓子们还娇艳几分,况自己在外头轻狂了几日早就想回家了。这时候便软了下来,自怀中掏出一张五百的银票递给徐氏道:“不过给了六百两银子,我出去替你办了些好东西,剩下的仍存着回来要交给你。”
徐氏当日并不清楚李氏究竟给了孟宣多少钱,只她估着李氏的小气,撑过一两百就那陆远泽是你酒桌上的好友,并未见过仪儿的面吗?”
孟宣赖笑道:“那里,虽我们早相熟,他一个少年郎看上咱家仪儿也是正常的啊。”
徐氏咬牙思忖半晌指着孟宣鼻子道:“当日你和二哥他们把仪儿鬼弄到那绣坊去,是不是也就是因为陆远泽看上了仪儿,好拿她去钓他?怪道你说保准能约了他出来,我竟没往这方面想去。”
孟宣道:“是有过这意思,那陆远泽来了却滑脱跑了,我当这事你知道。”
徐氏一把拍了他伸过来的手道:“蒋家这姑娘竟是个大有出息的,一左一右还吊了叔侄两个在裙角上。”
她忽而哼哼笑道:“那她这婚可定是结不成了,这嫁妆仍还是我的。”
孟宣道:“你再别起坏心,二哥还指望着结了亲他好起复官职了。”
徐氏斜瞪了孟宣一眼道:“就他?贪起来没个知足的,若皇帝还能叫他当官,也是个昏君。”
孟宣忙捂了徐氏嘴道:“你乱说什么了,这话说了是要杀头的。”
过了正月初五,便有几个着卫兵服的人前来孟府看了各处布局各院陈设,俱画成图带走了。
正月初七这日,李德立便亲自来了,他叫了孟泛商量中丞来了之后该在那里见过老夫人,又该在那里用餐,与蒋仪何处相见,将这些事俱安排定,孟泛见他独不安排厨下,便问道:“不知中丞大人喜爱何种菜色,我叫家里厨房好准备上。”
李德立微微笑道:“厨子今晚就会到,大厨房里人杂乱就不用了。孟二爷您院中的小厨房干净自在,复杂菜色厨子都是半备好的,届时到你院中开厨即可。”
孟泛喜的什么一样,忙忙的应了。李德立告辞而去,随带的亲兵们却留了下来,只在府外戒备着,见孟府人等出入也不阻拦,到了时辰自行换班而去,十分的齐整有序。
晚间厨子驾马车而来,竟然连炒锅餐具都是一并码齐在箱子里带了来。他们占了厨房后也不叨扰外人,出外也是静静悄悄谦恭有礼。孟泛也曾放过外任,在蜀中着实阔了几年,但他手下的人行动就是鸡飞狗跳马惊猪跑的,那里能像陆钦州这些下人一样文雅有礼。
晚上孟泛替他们置了安歇处,那些厨子也是一再的感谢,换班睡觉,厨房里却总有人盯着。
徐氏来了两趟西跨院,见那些人黯黯默默的好没意趣,便又回了自己院中。她唤了花妈妈进来,却不说话,只在那里叹息。
花妈妈跪行到她脚下道:“夫人若有了烦心事全说于老奴听吧,若有老奴能帮上的,自会全力以赴。”
徐氏低了头问花妈妈道:“那日在历县,你瞧着那陆编修对蒋家姑娘可有意思没有?”
花妈妈在历县头一日跑了一整日,次日又忙着到蒋家探嫁妆,那里在这些事情上留过心,今听徐氏问了,拍手道:“是了,当日那陆编修还与蒋姑娘一起在屋子里写过状纸了,我看他俩却是有些眉来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