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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加尔,奥蒙德伯爵马图单独女。也就是到目前为止,依旧被辛洛斯关在地牢的那位。
自己把对方的老爹关了起来,而且间接的让邓加尔失去了家族领地,对方会仇视他也是正常。不过好死不死的,邓加尔竟然和爱丽认识了,而且很快的成为了朋友。但是当双方得知对方父亲的身份之后……先是疑惑的分别,接近着是再次见面时的互相争辩,然后是争吵,直至最后的翻脸。
虽然最终两人都没有**上的冲突,但是生命中第一次和朋友闹僵还是让爱丽异常难受——这还不是小家伙难受的最根本原因。在每个女儿心中,父亲都是伟大的存在。父亲教导女儿,为女儿遮风挡雨。辛洛斯先前的形象也的确符合父亲这一定位,为了拯救危机中的爱丽,辛洛斯已经不止一次的以身犯险。
但是邓加尔告诉了爱丽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辛洛斯。陷害政敌,谋夺他人领地,将敌人逼的妻离子散。
贵族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那样光鲜,隐藏在光鲜下的,正是无尽的污浊。不管是主日学校的教育,还是封臣们偶尔的谏言都让爱丽知晓了这个道理。但是知道归知道,当真相降临的时候,还是让爱丽异常难受。
谎言越美好,被撕破的时候就越痛苦。
伯爵的手指敲击着桌子,他皱着眉头思考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克洛德,帮我去请罗莎夫人过来一下,就说我有要事和她商谈。另外……把邓加尔给我抓回来!”
“不要让爱丽发现了。”
听到伯爵的命令,黑衣的管家连忙单膝跪地,深深一礼。隐藏在眼镜之下的红眸,闪烁着丝丝的兴奋之意:“您的意志。”
……
事实证明。一个势单力孤的小女孩是不可能反抗一位不死人管家的。
管家的速度很快,当罗莎夫人扭着纤细的腰肢慢悠悠走进伯爵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年幼的女孩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了他的床上。女孩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辛洛斯,仿佛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肉来。只是拇指粗细的粗绳对女孩来说显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障碍——事实上。嘴里塞着塞口球的女孩甚至连想要说话都做不到。
“很不错的艺术,没想到克洛德你竟然也有这样的品味。”
面对罗莎的调笑,管家欠了欠身,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假笑:“您过奖了,比起罗贝尔特小姐,我实在是还差得远。现在的我,只学到了些许的皮毛而已。”
“梵卓的女仆长么?那以后可真的要见识下了。”罗莎轻摇着羽毛扇,她坐到了邓加尔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真是了不得的艺术。”
女孩的身体还未张开,也就是比辛洛斯家里那三个洗衣板要好一些。但是被这粗糙的绳子一绑,却竟然硬生生的在青涩的身体上勾勒出了一丝性感。柔弱而愤怒的少女和粗糙顽固的麻绳的组合,简直能轻易勾起每个人内心中最深沉的蹂躏**。
“退下吧。”
有些烦躁的辛洛斯挥了挥手,管家立刻躬身告退。
“罗莎,你怎么看?”
蝴蝶夫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了邓加尔的下巴,她静静的凝视着女孩的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叹道:“意志坚定,对我们的恨意深入骨髓。留不得。”
再坚固的盟友,也始终有破裂的一天。罗莎是魔女,这还好一些。毕竟魔法师正是以守信出名。但是艾德公爵毕竟是凡人,谁知道十年之后政局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
如果说留下奥蒙德伯爵本人,还可以说是以后反制艾德公爵的手段的话,那么她的女儿……本来让她逃掉也就逃掉了,反正现在艾德公爵大势已成,她也很难夺回奥蒙德。不过现在看见了她眼中的仇恨之后,罗莎却不打算将她留下去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
但是他身体里的那个特质在发作啊,他下不了手啊!
“……爱丽恐怕会很难过。”
正如辛洛斯所言,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善良了。哪怕别人伤害过她。她也依然会为他人哭泣。
爱丽作为梵卓的长女,有些事情是注定瞒不了她的。哪怕一时没有发现。但是真相总有被揭露的一天。蝴蝶夫人略有意外的看了眼辛洛斯,没想到让他为难的理由是这个。只是蝴蝶夫人转念一想。这确实也是辛洛斯的风格。
这个死女儿控为了爱丽连命都可以不要,不愿意杀爱丽的朋友倒也正常。可是现在问题就来了,不能杀她,难道就这么放了她吗?
邓加尔见不到艾伦总督,是因为总督阁下现在需要爱尔兰出兵,他不愿意掺和进爱尔兰的破事里。但是过一段时间,等到艾伦总督不是那么急迫的时候,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杀不能杀,但是显然也不能就此放了她。难怪辛洛斯要找她过来,就连罗莎也感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
“辛洛斯,太过心软是走不远的。”
“我知道,但是爱丽,唉……”
子女真是父母前世的债主,同样作为母亲,罗莎多少也明白伯爵的想法——正是因为辛洛斯在某些事上并不会杀伐果断,所以罗莎才愿意接近他。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不能毫无底限。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并不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