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连想都已然不想,便已经脱口而出了答案,“没有。”
“您耐打能力怎么样?”
“……不好。”
“哦,这样,”唐夜霜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随即抬起眼皮来瞧着他,耐心引导他,“那您觉得,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谁应该乖乖躺在房里头做内应呢?”
云墨静根据她的推导想了想,最终还是不甘心地黑了脸,“……本王。”
终于听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唐夜霜这才眯着眼睛笑起来,“可是如果您不去,我不去,那么总得有一个人进那地方探查看看吧?为了能够容留在苏府,未来这五个时辰里头,也就只能请静王爷辛苦一下,乖乖地躺着了。”
“你……”云墨静的一张脸黑得如同未洗的锅底一般,偏偏根本无法反驳,最终只能狠狠地从她方才给的小药瓶中挖出了一块青碧的药膏来,涂抹在了方才患红疹的地方,誓要让她心疼血本。
唐夜霜自然知晓他是赌气,只悠悠闲闲地看着,撂下了一句,“静王殿下,你现在涂也没有用啊,再过一会,针刺进的药物就生效了,届时这消下去的肿还得起来啊。”
“本王乐意!要你来管!”云墨静恶声恶气。
她便是一挑眉,懒得跟他再说道,一边只收拾了一下身上所带的武器和药品,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风,“方才那小厮口中的话听到了么?苏员外似乎病情又加剧了,想来是同样的原因。”
云墨静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药膏,想起方才所经历过的事情时,不免也是一阵感叹,“要本王说啊,这苏二小姐,看着人伶伶俐俐的,好似还是少女的模样,倒也是十分的狠心,为了一个男人,居然用这种狠毒的法子对待自己的父亲?虽然她父亲待她确实专横了一些,从前也对别人家做过了不少混账事,但是也还轮不到她这么个小女娃来主持公道吧?”
相对于云墨静所呈现出的咬牙切齿,一边的唐夜霜却是冷静,只凝眉分析道,“我想,或许连苏二小姐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这药效到底如何。她们是自小生长在闺阁中的,自小被当做未来的娘娘教育到大,若是要识字念书,也无外乎是《女诫》、《女训》之类的典籍,哪里有机会接触到医书,又是怎么会知道这般偏僻的方子的?”
云墨静因而这一连串提出的疑问而微微反应了过来,挑了挑眉毛,压低了声色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还是那个叫春香的丫头在背后撺掇着捣的鬼?”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她屈起指节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胡桃木的床沿,似乎是在凝神思考,“我记得李家发迹之前,似乎还做过一阵子的药品生意。虽然那时候春香应当还没有出世,但是李良应该是有所接触到的,会知道这个方子也并不奇怪,只是由春香实行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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