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会。(《)”司马嘉宝应得很干脆。“我又没说名字,你怎么知道我说谁。”司马美宝给了妹妹一记白眼,然后继续她的猜测:“你说吧,世界上那有一个和你认识了五六年的男人忽然之间失踪了的?是生是死?是要分手还是做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说就消失了?他是什么人?他的工作是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神通广大,什么人都认识?你想想你刚做记者时闯了多少祸?哪次不是他摆平的?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和人脉?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他所说的公司,是怎么运营的?”“我不知道。()”司马嘉宝只能说这四个字。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回来了这几个字,她差点就要冲口而出。但她没说出出。依司马美宝的性子,一定会追寻根底,问得她差点把内脏挖出来给她都嫌她不够坦白。更何况,说给她听有什么用?她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拎不清。“反正不会是他。(《)你也说了,只有女人才这么阴险。他不是女人。别说这些了。早上你说,你要离婚?”司马嘉宝决定转移话题,她害怕和别人纠结一个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这逃避问题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从小就这样,一点都不理性。”毕竟是姐妹,司马美宝也知道妹妹的心思。其实姐妹们俩本质是一样的,都擅于逃避最重要的问题。司马嘉宝没再说话,司马美宝沉默了一会儿:“他昨天跟我摊牌了,说跟我没爱情了,如果我同意,他想跟我离婚。()”司马美宝说完这句,就没再说下去。转头看了车窗外。她的侧面仍然好看,皮肤保养得很好,细嫩白净,外表看起来最多不过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长久以来她保持着大波浪的卷发,染了色,披散下来的时候,也风情万种。她不是那种做了主妇即与社会脱节的女性,她在去年股市大红的时候赚了个杯满钵满,她有朋友,懂得给丈夫空间,把王小明教得很好,与王大明的家人相处也很融洽。她完全没有成为一个弃妇的理由,但,现在,她确实是一个弃妇。因为她的丈夫找到了爱情,决定和她离婚。司马嘉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在忍着泪水。她的心里此刻也胀满了惆怅,逼得她心脏都快扭曲了。她想,姐姐她远没有嘴上所说的那么放得开。“你的想法呢?”司马嘉宝又问,郁闷的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舒服一些。“他说如果我同意,他想跟我离婚。这是什么话?我不同意他就不想跟我离婚了吗?我不笨,这些年他做什么我也知道,只不过回到家都算有模有样,想必这些年也是不想离婚才瞒着我,我也就忍了,毕竟当初是有有感情才选择嫁给他的。现在他瞒都不瞒我了,留住人又有什么用?不如爽快应承,分了财产各过各的。”司马美宝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像讨论要不要买一件衣服似的。通常这种时候,是她心里最乱的时候。“那王小明怎么办?”司马嘉宝本想问这个她最关心的这个问题。可她想了想,没问。也许司马美宝还没有想到这个,她一大早气得要砸门来找自己,大概是昨晚王大明刚刚跟她摊牌这件事。这会儿还在接受当中呢,哪里去顾得了分孩子?离婚其实于成年男女来说,情感上接受就可以了,最痛苦的就是要分孩子。这等同于把一个血肉相连的人拆分,家这种观念,同吃一锅饭同喝一碗汤久了之后,便深入到人的感情里去了。婚可以离,钱可以分,甚至孩子都可以跟你跟我,但难以让人忍受的是辛苦建立的家的感觉被无形中生生剥离的痛楚。司马嘉宝总觉得王大明现在这样跟司马美宝提离婚有欠考虑。毕竟六年都瞒过来了。她是真没想到王大明自己跑去跟美宝摊牌了。他真有种。也是,都给她撞见了也知道迟早瞒不住,于是决定自己揭开比被外人捅穿到底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