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了,雨唏唏呖呖地下得大起来,我紧紧握住伞柄,雨滴落在伞盖上哚哚有声,向来时的路回转。
而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莫莫,天都快黑了,还没到吗?”吴月月有些焦急的询问。
“到了,我在西湖附近呢。”
“怎么到那去了?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湖的!”
我连忙赔不是:“当然是来看你啦,告诉你个事儿,我在附近站牌处捡到一把油纸伞,可漂亮啦……”兴奋的香发小分享我的喜悦。
“额滴神,你真捡了把旧伞?啥模样?”
我笑盈盈的一边答话一边在伞下环顾这个小帐篷:“它呀,大大的,撑开后像个小帐篷,感觉特安全。里面有几十根骨支撑,真的是竹柄,经过经久摩擦后发暗了,不过伞面一点没破,我现在就撑着这伞呢。”
“莫莫,你有没有听说过,伞是至阴之物,尤其是陌生的,没有主人的伞,不得轻易取来。”吴月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向我灌输歪理邪说:“可是会招来东西的。”
“会招来什么东西?神经。我只听过油纸伞辟邪。”她妒忌我才是真的,十年死党我还不了解?油纸伞这东西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呢。
“我嫉妒你,我成天经过那站牌咋就没见到什么伞的。不过……”她无奈叹口气,却又叮咛:“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来我家,我把求来的镇魂铃系在伞骨上吧。”
“大下雨的天,别胡说八道的吓我,快到你家了,挂了。”
周遭突然静下来,只有雨落在伞上的声音和我自己的脚步声,偶有车过,带起一路水烟,瞬间又消逝了。这才发觉原来有声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到静得可怕。
我聆听着自己的脚步,觉得每一步落下时身后都似有另一步踏落在地上,仿佛谁在跟着我,如影随形。唉,都是月月那个家伙吓我,弄得我也疑神疑鬼。<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