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记住了?”周政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记住了记住了,别生气,我给你播个新闻吧,保准新鲜。”程玉颤颤的接着说:“听说警方在g省某乡镇出动了3000警力铲除了一个边境消息组织,缴获枪械50多把,现金上百万,你想都想不到g市的缉毒总队的保洁阿姨居然是里面的头目人物,还有一些乡镇的公职人员都直接或间接和他们拥有某种利益,可怕不可怕,那么小的地方居然水那么深。”程玉一口气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政的脸更黑了。
杨琼也被震惊到了,忽然施那天接电话的情形在眼前划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划过心头,守住自己的惊慌,连忙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新闻已经漫天飞了,恐怕现在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杨琼和施沉默的吃着饭,眼睛仿佛被裹上了一层墨,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只有程玉始终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说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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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某棵梧桐树下,一辆豪华轿车里,男人对女人说:“缴获名单上的重要人物,已经抢先一步被清理,我们找不到任何破绽,只有剩下的一些不重要的小鱼小虾还来不及清理已经教给了cfi,我们只能等他们的最新情报。”
女人听后有点失望的看着男人道:“那女人太狡猾了,估计以后我们更难找到他们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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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和周政心不在焉的走到宿舍楼下告别,周政转过身往回走,杨琼目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周政在十杖外的桂花深处停下来,第一次回头看着杨琼的身影,杨琼对他微微一笑,让他觉得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是那么美好,像极了月桂女神。
杨琼上楼习惯性的看了下四楼的灯,心突然瞪的一下,四楼的灯是亮着的,这让她悬着了一个星期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立刻走过去敲门。
“谁?“低沉而又带着愠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杨琼。“杨琼突然觉得有一点心虚,害怕的想逃走,连说“我”这个字都不敢做到理所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很亲密,他对她很好,没有理由的好,让她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突然也毫无理由的收回去呢。
门开了,施看着站在面前的杨琼,眼睛像是有一层雾气怎么都看不清杨琼的脸,才一个星期不见他似乎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的感觉。
施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往都乱,行李箱随意的放在中间。桌子上放了一些碎纸张和登机牌,显然是刚刚回来还来不及清理,施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两手互在胸前,头发凌乱,做工精良的衬衣上也是明显的褶皱。
“我现在没精力招呼你,要喝水自己去烧。”声音疲惫而无奈。
“不用,你一个星期不在,看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杨琼认真的看着施,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这是他第一次一改往日何时何地都端正的姿态,毫无形象的歪着。
“嗯?想我了?”施可能自己都没留意到自己此时嘴角不自然划过的笑意。
“是啊,想某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债呢?早餐的原材料不多了,就等师长大人回来救助了。”
看着施脸上的笑意,杨琼也跟着心情轻松,随手拿起那张登机牌看了看,果然是去b市的,还好还好,心情又轻松了一大截,
“等我想想阿琼是不是值得救助呢?我现在头有点疼,恐怕不能思考问题,要是某人可以过来帮我按按,那就难说了。”施的声音虽然很沉,可是却带着低沉的诱哄。
“不就是回趟家吗?就累成这样,至于吗?没见过你这么恋家的人,像个女人似的。我先走了,你自己早点休息”杨琼愤愤的说着看他没事准备拔腿走人。
“阿琼,我是真的累,就是回家才会累。”声音里是一种压抑的痛苦。
他还是闭着眼睛,他在向杨琼解释,杨琼顿住了脚步,一向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施会再而三不愿意她的误解,只愿意给她解释,她想起他上次回家时的低沉和疲惫,她应该是他很好的朋友吧,朋友之间是不是不该有太多小心眼和计较,是否应该给彼此更多的关爱。
她停下来去烧水,出来的时候去施的房间准备拿个枕头给他垫着,看到他的房间整洁的离谱,背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比她们当年军训不知道整齐多少倍,小小的窗户是她宿舍的四分之一还紧闭着,褐色的窗帘像一块小小的方巾规矩的贴在墙壁上,书桌上一盏米色的台灯照着下面三四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她走过去有点不忍心拿起“豆腐块”上没有一丝褶皱的枕头,带上门出来,走到施旁边,轻轻抬起他的头颅垫在下面,又用烧开的水冲了一杯铁观音放在桌子上后,整个过程施都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杨琼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施后面,伸开五指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位置。
“嗯”施舒服的嗯了一声。
“这个力度可以吗?”杨琼问道,可是并没有声音回应她,
半个小时候后杨琼的手已经开始发酸支持不住了,她默默的看着施沉睡的容颜,他的表情放松而愉悦,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手上的力道也开始不均匀的变动着,似乎觉察出她的疲惫,施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回头,一脸的春风得意对杨琼说:
“阿琼,我们明天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