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乐寿堂是个不大的小庭院,建造在御花园附近,和东西六宫分隔较远,很适合孕妇来安胎,玄烨对皇后的这个安排很是满意。
他刚跨进院门就和太医院的太医撞个正着。太医向皇帝请安后,玄烨就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吗?”
太医回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小主子的胎还算稳定,只要按时服用安胎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玄烨点头道:“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你们一定要好生照顾!”
太医们领旨退下了。
玄烨走进厢房,这里装饰素雅没有宫殿那么庄严肃穆,令玄烨的心情感觉到了松弛。他进了内屋,只见翠柳半靠在床榻上,侍女正喂她吃药。见到玄烨进来,翠柳忙下床跪下行礼。玄烨伸手扶起她道:“你现在怀着孩子,不用行礼了。”他扶着翠柳上床,亲手接过侍女手中盛药的碗,道:“来,朕喂你。”说着就舀了一羹匙,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道:“不烫了。”说着就送到翠柳的嘴边。
翠柳看着皇帝这细心的样子,心中感动,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玄烨放下药碗,从怀里摸出明黄的手绢替翠柳拭去了泪水。
“皇上。奴婢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了呢!”翠柳哽咽着说道。
玄烨微笑着温柔的说:“这不是见着了吗?别哭了。”玄烨环视四周,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喜欢吗?”
“恩!喜欢!”翠柳点头道:“谢皇上恩典。”
玄烨笑着说道:“不用谢朕,这都是皇后的安排。”玄烨伸手握住了翠柳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庞,她的清秀是另一种朴素的美,这一点在他和她的那一晚他就已经发觉了,现在她有了孩子,她的神情中又多了几分成熟和少妇的风韵。玄烨微笑道:“朕只知道你叫翠柳,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翠柳回答道:“奴婢姓马,是镶红旗的包衣奴才。家住在扬州,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兄一弟。”
玄烨点了点头,道:“朕给你抬旗,封你为贵人。明天就让他们颁旨。”
“谢皇上隆恩。可是奴婢不图什么名分,只求能服侍皇上。”翠柳认真的说道。
“朕知道。”玄烨微笑着说道:“可是他不能没有名分啊!”他伸手摸了摸翠柳的小腹,道:“他可是朕第一个孩子啊!”
翠柳难得看到皇帝的风趣,笑着说道:“那奴婢就领旨谢恩。”
后宫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大臣们都很高兴,皇帝子嗣的延续就意味着皇位的延续,虽然这个孩子可能不会是以后的君主。
当福全把这个消息带回家后,礼哲只是淡淡的一笑。福全问道:“礼哲,你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憋着。”
礼哲微微一笑,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为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难过吗?”礼哲望了望朗朗的天空,道:“从我知道他要和赫舍里成亲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和他的缘分以尽。”她回过头,望着福全,道:“你放心,我没事。”
“真的没事才好!”福全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当晚,礼哲坐在王府的湖心亭里,望着繁星满布的夜空,呆呆的出神。她虽然不住在宫里,但宫的事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玄烨要钠汉女入宫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皇帝哥哥,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我不应该再想着他。礼哲心里在默默的对自己说着话:他日后会有很多的妃嫔,她们都是万里挑一的秀女,皇帝哥哥很快就会忘记我们的过去。我又何必整日的思念,放之不下呢?他已经快做父亲了,而我却还在这里为他守侯,虽然是一个永远都没有结局的守侯。礼哲她问自己,有没有后悔这么做。她思前想后,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后悔过,一开始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皇帝哥哥,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忘记了我们的恩情,但我礼哲永远会守着它,永远……
不知不觉,礼哲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她的内心有些恨玄烨,她恨玄烨那么快就忘记了他们的情分;她恨玄烨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情意绵绵的话;她恨玄烨为什么当初要当这个皇帝。
月亮的光是那么的冷,照得礼哲心里发寒。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小个性开朗倔强的她自从这次打击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少语,变得多愁善感。她不愿意再看到月亮,因为她觉得月亮上的嫦娥和她一样,想念着心爱的人却不能守在他的身旁,而且她觉得她比嫦娥更可怜,她还要面对这个已经成为别人丈夫、别人父亲的男人。她收了收衣襟离开了湖心亭。
“您说小皇帝到底是怎么了?”海成悄悄的关上房门,凑近了鳌拜道:“他现在天天和那班小子们玩闹,晚上夜夜都翻牌子。义父,您说他是真是假啊?”
鳌拜拿着鸟食喂着他那只八哥:“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还不容易吗?”他阴险的看了看海成。
“义父有什么好主意?”海成靠近了鳌拜,把耳朵凑了过去。
鳌拜“哼哼”的一笑道:“逼小皇帝杀苏克萨哈!”
“好主意!”海成翘起了大拇指道:“这样既可以探探小皇帝的虚实,又可以除掉苏克萨哈这个老东西!义父,高啊!”
玄烨和稚奴、翠柳正在花园里散步。南书房的小太监跑来道:“万岁爷!鳌少保有要事禀报!请万岁爷移驾南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