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从庭审到合议,中间又不断出现检察机关重新提交的证据……等待宣判的日期从一个月增加到了两个月,又经过几次的重新计算审理日期,几个月的时间便如流沙,从指缝之间不经意地流逝。舒獍
四季无声交替,窗外的花谢又将花开,枯老的枝条重又摇曳起绿意。只是四季的交替尚有固定的时间可期,却没人能够准确知道这件牵扯重大的案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宣判,而宣判的结果又是什么。
纵然月家是巨商,可是这件案子已经成为了省纪委、乃至中央纪委督办的案件,月家能使的力气都使到了,却也难以清楚打听到审理的内情,无法预测宣判的结果。
时光在月家仿佛变成了佛爷的喜怒双相:一面是大家在煎熬中等待案件的最终宣判;另一方面,则是看着小花儿日新月异地长大。
也许正是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对比,才使得月家上下越发自主不自主地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小花儿的身上,只要小花儿出现在大厅里,便上至月家二老,下至家里的佣人,都会找机会聚拢过来,只看着小花儿笑缡。
看见这样的一幕,兰溪真是既心酸又欣慰。
其实当初她用了一点手腕,迫使郑明娥接受了小花儿正式的登堂入室,但是郑明娥与整个月家对小花儿的到来,态度还是有一些回避的。郑明娥对小花儿也是有点点爱搭不理,素日也,兰溪知道自己是该感谢月家这一场离乱的――有一点点像张爱玲笔下的《倾城之恋》吧,如果没有香港的沦陷,没有那一场倾城的灾难,也许那两位男女主角还不会真的掏心掏肺地爱上。
这样想来,兰溪的心里便更是对月明楼挥之不去――仿佛怎么看,都是因为他的离开,而让小花儿赢得了这样的关注。
晚饭后,月中天老爷子和月慕白逗着小花儿玩儿,郑明娥叫兰溪进了书房。
整个月家,这时候唯一不知愁苦的只有小花儿。此时小花儿嘎嘎的笑声还能透过门板传进来。郑明娥凝神听了会儿,难得地仿佛极轻极轻地笑了下,抬眼望兰溪,“杜兰溪,小花儿马上就满周岁了。”
兰溪心里也是一疼:是啊,儿子都快周岁了。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过了这么些日子。
可是这些日子一直揪心着月明楼那边的事情,揪心着爹跟月家的恩仇,她都差点忘了该给小花儿好好办一个周岁的仪式。
郑明娥盯着兰溪,“你倒是想什么时候才跟小五完婚?”
兰溪一惊,望着郑明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果说月慕白的求婚,她尚且还可以找一点理由拖延,或者就干脆拿出郑明娥来当理由也可以;她却没想到郑明娥会主动向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兰溪怔了片刻便笑了,“老夫人您向来是直率的老人家,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您一向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所以您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而问我这样的问题?”
兰溪高高扬了扬下颌,“我记得老夫人当年曾经说过,最讨厌钓金龟的贫家女,我也说过我不会嫁入月家的。”
“我不是为了你。”郑明娥遭拒,面上有些难看,“我终归是为了小花儿!孩子这么大了,又是个男孩子,难道你不替他考虑!”
郑明娥越说越气,“你要是真的不想嫁入月家,又怎么会趁着在国外的机会,哄着骗着小五跟你生了孩子!”
这个孩子来得全然出乎意料,郑明娥知道的时候早已一切木已成舟,于是郑明娥心里还是认定这是兰溪的手腕的。毕竟麻雀飞上枝头,孩子往往是最有效的筹码,古来都是如此。
兰溪却笑着摇头,“老夫人这次是您错了。就算有了孩子,也不等于我就想嫁入月家。”
郑明娥气得攥起了拳头,“你也别以为我是代替月家在求你!虽然这阵子月家遭了这么多事儿,负面的消息像是一团一团驱不散的乌云,我们是需要一点喜事来提振精神,也要让外界看见我月家威望仍在――你跟小五如果能在这个时候结婚,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