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殿外雨潺潺,外头的雨声衬得殿内越发寂静。
忽然,我听得身后有O@轻响。我屏着呼吸,浑身上下像是一张紧绷着的弦,身上撕裂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像是火烧一般。
刘崇明忽然翻身过来。他指尖触碰到我后背的那一刻,昨夜痛苦而绝望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我不由浑身一颤。
“别怕……”他从背后缓缓将我搂入怀中,下颌抵着我的颈窝,嗓音沙哑:“雪阳,朕今后一定好好待你……”
我背对着他,望着帷幔上的褶皱出神,置若罔闻。
他话说一半忽然打住,“你身子怎么这么凉?”说着,他拢了拢我鬓角被冷汗沾湿的发丝,又搂紧了我几分。
他那句话戳中了我的痛处,我顿时只觉得心中泛酸。如今这般不堪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他还不明白?为何还要装模作样问我怎么了?
先将你折磨得遍体鳞伤,然后尽兴之后,再怜悯似地回过头来给你在伤口上洒些药,让你既畏他惧他,还得对他感恩戴德。这难道不是他惯用的手段么?
“别碰我!”我对他厌恶至极,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欲从他怀中挣开。可他仍僵僵地抱着,不肯撒手。他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雪阳,朕……对不住你,是朕错了。再给朕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么?”他“朕”字过后,停顿了许久,才极其生涩地将“对不住”这几个字说出口。他是那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考虑事情从来只顾自己,何曾会顾及别人的死活?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对不住谁呢?
“重新来过?”我转过头去,空空地望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从哪来过?是从你将我押入慎庭灌我鸩酒开始?还是从你杀我父亲灭我宗族开始?难不成你觉得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就只能不计前嫌、任你糟践了么?”
他方才欣喜的眸子倏地暗沉了下去,脸色惨白,连忙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朕是真心……。”他望着我,眼中尽是疲惫,事已至此,有些话他终究也说不出口了。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顿,“刘崇明,你听着,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走。”
他怔了怔,咳嗽了一声,平静地起身。殿外的宫人闻声赶来,替他更衣正冠。
“你好好歇息。”说罢,他弯下腰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偏过头去,不去看他,“你还不走?”。
他默不作声,却仍迟迟未走。
“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我颤抖着身子,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好……”他紧皱着眉,疲乏地应了一声。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他的脊背还是一如既往挺得笔直,只是那身玄色掐丝云龙常服之下,双肩颓唐地塌着。
我闭着双眼,头脑中一片空白,可眼泪止不住的决堤。哭着哭着,倦意袭来。
我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是桃枝轻轻将我唤醒的,“娘娘,娘娘。”
我最初以为刘崇明又回来了,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桃枝见惊扰到我了,连忙跪下请罪。我偏头望去,小喜也在。这不关她们的事,我让她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