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车子你开回去吧,我先送安浔回去。”司羽也觉得两人这形象不太适合继续待下去,他倒是还好,只是安浔的长裙烂的很明显,衬衫并不能完全遮挡。
安浔全程没说一句话,随着司羽进来随着司羽出去。
大川拿着刚接过的车钥匙挠挠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安浔对司羽态度整个都不对了。”
自然流露出的依赖、信任的感觉不用只字片语也能让人察觉。
回程司羽开的车,安浔乖乖坐在副驾驶,刚开始还好,后来慢慢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总是在动,司羽问她,“你扭什么呢?”
“想把你的衬衫铺平,坐出褶子还要熨。”安浔说。
司羽挑眉看她,“难道你没打算洗完再还给我吗?”
安浔一脸怎么可能的神情,“用来画画的手指怎么能洗衣服呢!”
司羽无言以对,顿了良久才说,“衣服送给你了。”
“我要它没用呀。”
“下次爬树的时候带着,说不定哪次还会用到。”
安浔瞪他,“你不是说我的许愿树不灵,让我信你吗?”
也就是说,她以后都会向他许愿,她再也不用爬树了,这是否包含了某种意义,司羽没问,安浔也没说,但有些事在两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
车子又开出了一段距离,司羽突然用那温和低沉的声音提醒,“安全带系上。”
安浔应了一声,伸手扣好后随口问道,“你大我几岁?”
“五岁。”
“哦。”
司羽听她突然提起年龄,问道,“嫌我拢俊
“没有,只是想起我爸了。”她倒是答的痛快。
司羽突然觉得,和安浔聊天,真是步步陷阱,于是他擅自转换了话题,“其实许愿树只是对你不灵,你妈妈的愿望都实现了。”
安浔微愣,想了想说,“还差一个。”
司羽知道她说的哪个,“都会的。”
都会的,他说的那么肯定。
安浔把玩着腰上的袖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洗衣液,他的衣服有种清新的你柠檬味儿,那味道淡淡的慢慢的充盈在她鼻尖,吸进肺里似有魔力般的竟然连心都要麻了。
“你怎么没和家人一起过元旦?”安浔很少主动找话题与人闲谈,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要主动了解他了。
“本想一起的,但他们安排了我相亲,我就跟大川来汀南了。”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和你一样,偷跑的。”
安浔感叹一声,“太叛逆了。”
司羽转头深深的看她一眼,“幸好来了不是吗?”
安浔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摩挲着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黑色袖扣,过了良久才说,“说不定相亲的女孩非常漂亮,错过了岂不可惜。”
这话说完安浔便有些后悔,试探的意味太过明显,司羽不是大川,大川是只笨熊,司羽却是只聪明狡猾的狐狸。
司羽嘴角无声的翘了起来,她的问题取悦了他,起码从她通常的沉默无声中他终于看出了些门道,如果说许愿树是好的开端,那这句话便是好的发展。
就在安浔想着自己要不要转个话题的时候,猛然的刹车使得两人惯性冲向前再重重弹回椅背,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安浔懵了一下忙拍了拍胸,随即扯起安全带亲了一口,而此时的司羽也回过神,第一时间转头问她,“有没有事?”
安浔摇头。
司羽确定她并没有任何问题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车头不远处的柏油马路上仰坐着一位满脸惊恐的十来岁小男孩,司羽刚蹲到他旁边,马路一侧就冲过来一男一女,女人一把抱住男孩,“李子涵,你瞎跑什么,过马路不知道看车吗?”
而跟着跑来的男人也一脸担忧,但见到车主是司羽,还有刚下来的安浔,他十分惊讶。
“阿伦?”安浔关了车门走过来,看了眼地上的那对母子,“你朋友?”
阿伦胡乱的点了下头,司羽还蹲在地上,他安慰的拍了拍女人,“让我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受伤好吗?”
女人很年轻很漂亮,看起来不像这么大孩子的母亲,她防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犹豫不决,这时只听阿伦说,“梅子,让他看看,他是医生。”
叫梅子的女人这才小心的放开男孩,司羽伸手按了按他的脖子,摸了摸胳膊,再到脚腕,试着安慰他让他站起来走走,男孩特别乖,听话的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有点抖,但确实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吓坏了。
司羽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笑容温和,“以后过马路一定要拉住妈妈的手知道吗?”
男孩点点头。
阿伦道谢,梅子拽过男孩批评了几句,看向司羽时,又道歉又道谢。
司羽微微笑着,只说没关系,脾气素养都好的不行,他又变回那个完美的绅士。
梅子腼腆一笑,转头问阿伦,“你的朋友吗?”
阿伦不敢正眼看安浔,眼神闪闪躲躲的哦了一声。
安浔见他如此,心下了然,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李佳伦,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儿子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