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骁有些好笑地观赏着季遥一只食指瞎挥乱舞的姿势,托着下巴道:“你若是一直把腚撅在外面,才是真的不合适。”
“哼!”季遥被付骁一通说道,干脆一使劲将两扇门大敞着,恨叨叨地踏步进来。
反身又把门关严实,回头瞪他:“我就是来问到底给不给人吃饭呐?你是要修仙还是养饿鬼啊?把人饿坏了,谁还给你干活啊!”
她很是刻意地拍了拍肚子:“这里空的话,脑子也跟着空,就是有心帮你也是白搭。”
“我当什么事儿呢,你且坐着等会儿。”付骁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圆桌旁,用手背贴在青瓷茶壶上试了试温度,斟了两杯茶出来。
“你可别想把我灌个水饱。”季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在房里不知灌了多少水进去,见到茶水只想摇头。
付骁没管她,自顾自地随意坐下,用脚勾了另一只凳子,对季遥一扬下巴,示意她落座。
他轻飘飘地摆手道:“我好歹也是锦音山庄的少庄主,出个门还能把人饿死不成?”
季遥翻了个白眼,两腿一叉着坐下:“就你这位把人迷晕了,抗走上路的少庄主,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呐。”
“额……”付骁竟一时无话反驳,微微一顿转移了话题:“莫迭此时应该已经出去买吃食去了,那家伙可比你还不禁饿。”
“我可没听见他出门,隔着这么远,你又知道了?”季遥表示并不相信,压着肚子,对着那杯漾着水波的茶瘪嘴。
付骁一杯饮尽,又给自己添了小半杯茶,敲着桌面,道:“你我的耳朵可不能划归同类。”
“呵你们习武之人可真有意思。”
季遥听他说得轻巧,那白眼翻得可是更带劲儿了。
托付骁的福,她再次温习了一遍当年在家被迫习武的时候,被母上大人支配的恐惧。
要说小季遥,当年可是被她家妻管严的爹宠的没边,可依旧没少因为操练作假,被有意监听的梅浅发现。
偷懒必然会有惩罚。
这惩罚也没什么新意,基本上是一套马步长拳保底,外加内功压腿伺候。
季遥向来遭不住。
为此受了多少罪,直到她大了,然后跑了,但是身体还老老实实地记着。
意识到付骁掌握的技能和梅浅相同,季遥还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膝盖都跟着有些酸痛。
季遥揉了揉腿,突然想起了了什么。
“哦对了!”她说。
刚刚回忆完被梅浅摧残的悲惨时光,就再次记起来那位与她息息相关,挂在名字旁边的贵妃娘娘。
再有,今儿个见着的,活生生的,贵妃娘娘的亲儿子,万淙黎其人。
她摸不明白万淙黎的来意,只能问付骁:“你们锦音山庄是缺钱还是怎的?怎么都要把少庄主放出来,去接皇子的活了?究竟是多么不靠谱,还得被监督着啊……”
“锦音山庄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堪么?”
被季遥这般曲解,付骁很是头大。
只是人家都诚心实意地发问了,付骁也没办法,只得将万淙黎摊派给他的任务老老实实告诉了她。
不过,他却刻意隐去了他被迫接受的理由,以及万淙黎的真实目的——即便他觉着,此番寻找“五隐士”的意义何在,季遥她不可能什么都猜不出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