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长慕说不用,去年的既然没有褪色,也不需要揭掉,留着就行。
崔姐都一一照做。
除夕的中午,灰蒙蒙的天空开始下雪。
纪长慕什么都没有准备,他素来把这一天当做普通的一天,但今天……心中却有几分寂寥,如孤舟泊于深岛,不知归期。
他午后就坐在茶室里,煮了一壶大红袍,一坐就是半天。
茶室光线昏暗,窗外是缓缓飘落的雪片,再往外就是他的庭院,院落深深,他最爱的柏树盆景也有好些时候没有打理了,看上去过于萧条。
屋子里很暖和,纪长慕就穿着白天出门时穿的黑色高领毛衣坐在红木窗前,倦意犹在。
雪越下越大,下午两三点时,纪长慕在宣纸上练了几贴字,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双手撑着木桌,头晕目眩的感觉没有缓解,他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去了一趟医院。
强撑着,还没到医院,纪长慕开始发高烧。
他身体一向不错,但这一次的来回奔波还是累到了,高烧不退。
崔姐也听到消息后立刻带了几个佣人赶来了医院,纪长慕已经入住病房,尽管发着烧,但看到崔姐的时候还是叮嘱她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崔姐懂,尤其是不能让杨夫人知道。
纪长慕烧得很厉害,温度很高,打了退烧针也敷了冷毛巾,但一个小时下去高烧还没退。
崔姐着急得很,但束手无策,只好一直呆在病房照顾纪长慕。
纪长慕的手机不停有人打电话进来,但他没有再接,整个人都烧得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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