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工程都在同时动工,但没有一个是已经竣工的,大部分都才进行到一半,一眼看去,犹如庞然大物。
因为雨太大,这儿空无一人,只有偏僻和荒凉。
乔斯年将车停下,透过朦胧的雨幕看向工地。
这个季节,四周更加荒凉,没有人烟,只有无穷无尽的萧瑟。
他就坐在车上,没有下车,任由雨刮器刮着窗户上的雨。这样的雨水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黑暗漫无边际。
乔斯年点了一支烟,烟雾在车内缭绕,他有时候看着天际,有时候则会看着尚未完成的工程项目。
已经是深夜,除了雨水声外,什么都听不到,这种荒凉的地方似乎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思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点点在脑海中飘忽不定,没有归期。
此时此刻的乔斯年毫无睡意,加上尼古丁的刺激,他整个人都无比清醒。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今晚上注定也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烟抽到一半,大概是呛着了,乔斯年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口中竟有血腥的味道。
乔斯年用纸巾捂住,纸巾上多了一处触目惊心的红色。
连日来的操劳,严重透支了他的身体。
乔斯年从盒子中翻出胃药来,就着冷水,吞咽了几颗。
他掐灭烟头,不再抽烟,而是看着窗外的雨水。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有点煎熬。
秋雨连绵无尽期。
这乍暖还寒的天气,最不容易入眠和休息,雨水声又给心内添了无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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