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辰很快接下去,“臣当然明白,陛下心里又岂止臣一人。”
“薄奚辰!”
“臣知道,此事臣不该问。可臣实在想知道,这么多人的牺牲到底为了谁!”
修鱼寿半笑不笑道,“北宫修回来后,你们似乎再未有过争执。”
薄奚辰明白了,北宫修在外暗查多年,定已知晓其中缘由。
他当下告辞,去了都尉府,可都尉府里却没有北宫修的影子。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
在回王府的路上,薄奚辰冷不丁被一个醉汉撞到,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北宫修。
薄奚辰不由诧异地扶住他,四下里看了一眼,“你怎么醉成这样,府里的下人呢?”
北宫修打了一个酒嗝,闭着眼吼道,“**谁啊?”
薄奚辰二话不说,拖着他回了王府。
一通冷水泼到北宫修身上,他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
看着满身的狼狈,他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薄奚辰!这么长时间不惹老子,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薄奚辰懒得跟他斗嘴,正色道,“我有事要问你。”
“你以为你谁啊,还把老子抓到这儿来!不就欠你五十两银票么,哥哥现在就给你!从今以后,咱们两不相欠!你管你的禁军,哥整哥的地方军,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烦老子!”
北宫修掏出一沓湿答答的银票砸在薄奚辰身上,扭头就走。
薄奚辰顿觉不对,一把扳住他肩膀,“出什么事儿了?”
“你找老子麻烦,就是最大的事儿!放开!”
薄奚辰非但没放手,力道反而更重了些。
他们平素里虽多有不和,喜欢斗嘴争胜,可多年来的沙场征伐,在心里早已把对方当成了生死之交,彼此甚为钦佩。所以,北宫修不会无缘无故说出如此狠话。
“是多摩铭?”
所有外军归顺北尧,他们的统将都会为了日后自保,私下里结交其他势力,稳固自己人在军中的地位。当年郊尹昊如此,多摩铭也是如此。
只是郊尹昊手下的人在外多年,心机并不重,又仗着郊尹兄妹在北尧的地位,肆无忌惮。尧王为了遏制他们在军中的影响,暗中扶持少师虞的同时,也默许了多摩铭在军中的作为。
多摩铭在貊蚧皇宫多年,当然清楚尧王的心思。所以在郊尹兄妹倒台后,他在地方军里的人也收敛了许多,并在平定各方动乱上立了一大奇功。
功过相抵,尧王既然让他独揽军权,应该已经对他放心了。可除了他,薄奚辰又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姬少帛他们至今无法见光。
“不关你的事!”
薄奚辰急了,“是陛下让我找你的!”
“陛下?”
北宫修怅然一笑,仰起头,“陛下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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