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郊尹涵和花苒无法置信,就连夏侯轩等人也震愕当场。
夏侯轩只知尧王对骁卫营下手是迟早的事,却没想到堂堂都尉佐将会遭人暗算。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月妩听到消息,只觉一阵心惊肉跳。
她扯了扯夏侯轩衣袖,小声道,“哥,这事不对劲。”
“这已经不是乱纪了,这是要造反!”
“不可能!”郊尹涵极度惶恐间,彻底失去了冷静,“我哥对陛下忠心耿耿,这绝不可能!”
明兮儿翻看着手里的折子,不急不缓道,“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总会水落石出。”
当他们从八王殿出来时,看到的是郊尹昊被禁卫军五花大绑着押向弓书殿。
郊尹涵只觉一阵天昏地暗,难道她至爱的哥哥真要反王?
她看到郊尹昊远远看过来,对着她轻轻地摇头。她明白,郊尹昊的意思是让她什么都不要做。可是,她如何办得到?
脚下不受控制的奔向宫外,郊尹涵看向四周。这座她生活了十余个年头的天尧城,此时竟是如此陌生。
城禁已解,各要道禁卫军正陆续撤离,唯独西钥驰的将军府仍有大量军士看守。
郊尹涵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大院里昂首向天的少师虞,心下疑惑,他一介文臣怎么会参与军营事务?
禁卫军的阻拦,让郊尹涵不得入内,她无奈下只得扬声道,“虞大人,可有何发现?”
少师虞闻声回头,看向郊尹涵的眼神,让她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畏寒。
少师虞几步走到门口,低头行礼的刹那,恢复了平日的温雅,“下官见过左相大人。”
郊尹涵平复下心神,“虞大人怎么在这儿?”
“下官奉旨办案,望左相大人不要插手。”
郊尹涵紧紧盯着他,心里越发堵得慌。这本属吏监司和律鉴司的案子,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一个官礼司的副官长,难道他真要接替延王一职了?为什么身为左相的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大人,下官脸上有东西么?”
郊尹涵窘迫地低下头,讪讪道,“虞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扰大人办案了,告辞。”
在少师虞狐疑地目光下,郊尹涵快步离开。
回家的路上,郊尹涵听到一个让她更为惊愕的消息,骁卫营在西钥驰遇刺后集体叛逃。
骞人太卫府叛逃、都尉佐将遇刺、骁卫营叛逃,三件案子被传得沸沸扬扬,天尧城人心惶惶。
郊尹涵回头看向天尧皇宫,以前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弓书殿听候调遣,知晓尧王的每一步对策。现在,眼前巍峨的城门仿佛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北尧长公主,须与孤同心同德。”
“孤视覃王如至亲兄妹,切莫让孤失望。”
“十余年风雨,有覃王辰将,孤可心安。”
回想起那日,他的字字箴言。不到一年时间,已似一日天堂,一日地狱。
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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