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二话没说,拿上相机就把冰晶拍了下来。
希牡很激动,也很吃惊。她是多么庞大,多么盛气凌人啊――starry!
希牡心里埋藏很久的愿望实现了。在汐海,在热带雨林里,在这一刻!
白露见希牡正望着冰晶发呆,便自行把包里的勾型绳取出来,对准冰晶一抛,钩头立刻钩住了冰晶的鳞片,并悄无声息地把她的鳞片截了下来,可能一点痛感也没有吧。
然后白露掉头就走。转身前,她还拍了一下希牡的肩膀示意。
虽然希牡感知到了该走了,但他没走,连动都没动。白露急于拿到奖金,示意完了之后就背上背包原路返回,完全不知道希牡没有跟在后面。
周围的树叶被轻风吹得“沙沙”响。在这无人的雨林里,一片寂默。空气一下变得冷淡了,气氛一下变得安静了。
突然,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冰晶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人在树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下就把希牡缠住,龇牙咧嘴地看着他。看样子,她很生气。
“唔唔......呃!”希牡被缠地喘不过气来。
白露已经远去。
当冰晶完全把希牡打量完后,她愣住了。随后松开希牡,任他怎么跌跌撞撞从茂密的树枝中摔下去。他已经奄奄一息。
“可怜的人类......”冰晶冷笑了一下,把希牡带到了雨林深处。
............
缓缓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坐起来一看,一位少女正望着他。
少女笑了笑问他:“你还好么?”
“我还好......starry呢?”希牡看见starry不在了,很是着急。
“你这么迫切想见到starry......”
“她以前救过我!”希牡一下跃起来,“夏夜里,我差点送了性命。没有starry,我活不到现在。”说完,他抹了一下眼睛。
“如果她听得懂我的话,我会报答她!”希牡情绪很激动,“我父亲想在汐海上的一个岛上建座城市,叫凛川。可是,市宝还没定。我可以叫父亲把starry设为市宝,并呼吁starry并没有恶意,也是大自然里的一种生灵。但这远远不足我对她的感激,以后我会为她服务。”
冰晶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
“对了,白露还收集了starry的照片和鳞片,如果不摧毁就不堪设想。我这就回去!”希牡对少女说,“请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我会好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少女笑起来像春风一样芬芳:“我叫冰晶,就住在雨林里。”
............
一回头,冥弦坐在树枝上笑着对冰晶说:“市宝?那小子可真重视你。”
也许,成为市宝,可以让自己成为人类关心的朋友。也许......会成为被杀戮的目标。
“那小子太天真了。”冰晶淡淡地回了一句。
冥弦无奈地摊摊手,目光突然停留在远处的汐海上。
那是鲨鱼鳍,蓝鲨的鳍。
一会儿,海上浮出一位女子:“汐海之主。”
她恭敬地行礼。
她可真美,长发飘飘,细眉薄唇,一双水亮的大眼睛能迷倒一片。冥弦从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冰,你是汐海之主?”冥弦有点疑惑。他在汐海生活了几百年,还不知道有一个主呢。
冰晶笑了。如果她愿意,可以让汐海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一滴水都不会剩。只是......冰晶拍了拍冥弦的肩膀:“是我掌管着汐海及汐海的生物――”
冰晶停顿了一下,随后吐出一句:“除了一种叫鲛龙的生物。”
冥弦干笑着。冰晶的手,真不是一般的用力。
那女子说:“小鱼名叫海潋蓝,简称潋蓝。”女子的声音忽然放低:“汐海之主,那夜的事我很抱歉。”
潋蓝是蓝鲨群头领,那个夏夜正是她率领蓝鲨群攻击希牡的。
天气微凉,秋天即将过去。
“冬天,”冰晶深吸一口气,“到我统治世界了。”
冰晶告诉冥弦,在冰窟里,放着钦冠。钦冠里是她的力量,不可给其他人拿到。
冥弦一笑:“好一个冬季守护者,好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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