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一阵风,项仲道身躯在地面与空中不停腾挪移动,恍若海风吹拂,轻淡迅捷。踏浪歌中忽闪腾挪飞舞定代表的就是武学第一大境入门,此刻在其施展下潇洒俊然,不负少年侠客之名。一门一流的武学轻功带给武者的好处绝不是如此简单,至少在八古猎场中项仲道拥有了生存的保障。
“这小子・・”蛟嘴角扬起,踏浪歌作为他所创造的武功自然不弱,项仲道能够在短短两个月修炼成这副模样已然不错。
“檀儿,你还好吗?”欣喜过后蛟挺起长长的身子遥望着东方,那股怆然席卷全场,依稀间脑海中回荡的都是礁石座上,一对璧人相依,清爽的海面上升起一轮明月・・・
时隔两月,走出阎王潭的项仲道又重新瞧见了那一棵棵杂乱耸立的古树,怪石嶙峋的崖壁,连绵起伏的山川・・・
深吸一口气项仲道不由皱起眉头,阎王潭不知是何宝地,又在蛟的改造之下灵气充盈,那里如同外边这浑浊带点隐约腥臭的空气?
适应半会后他迈出坚定的步伐,穿梭于静谧的林子当中,在阎王潭受的苦痛那都是有动力支撑。无论是痛下杀手的铁牛与青发,还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刘鸣那可都是敌人,他不想再做待宰的羔羊,他要反击!他要反抗!他要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
回想起父亲年仅三十多却斑白的两鬓项仲道不断在心底默念,他要活下去,他要走出八古猎场!
昔日苦恨己身残缺而意志消沉的少年终在数月之后蜕变,力量改变命运,力量扭转乾坤!
・・・
午后的日光播撒在林间形成斑驳点影,遒劲的老树静静站立,身上厚实粗糙的皮层与青绿湿润苔藓流转着岁月苍老。
啪嗒!
林中干硬土地上一段灰败的枯枝猛然断裂发出刺耳声响,一青袍男子捂着胸口剧烈喘息,他踉踉跄跄恍若醉酒一般四处剐蹭,不时有落叶飞舞,气尘激荡。
“你我无冤无仇,又何如此苦苦相逼!”青袍男子愤恨的目光化作实质性的锋芒划破重重树影来到百米之外的青石上。青石覆盖一层暗绿色的藓,一高挑瘦削的身影傲立其上,淡漠的眼眸中充斥黑白,一袭灰衣与四周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八古猎场本就是争得一线生机的地方,任何人都是敌人,是我苦苦相逼吗?是命,是这注定的天命!你死,我活!”
“你个巴拉,老子和你拼了!”青袍男子双目通红,与那发情公牛一般。点点血丝蜿蜒扭曲,微微凸起,液体流动间好似爆裂开来。
灰衣青年嘴角上翘,那蔑视的笑容就是一种嘲讽,刺激青袍男子更为愤怒。
“怒火可以燃烧压下的一口气也可以瞬间让你失去理智,毫无疑问,你属于后者,真是可惜。”灰衣青年神情冷淡,与所说话语之惋惜毫无相同,左手一闪烁,那气流忽然凝滞,须臾间又荡漾开来,一把黄竹为柄的长剑陡然出现。剑身薄如蝉翼,两边反射的冷冽寒光遮蔽了那抹红日!冰冻了四散的尘粒!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实情。
“左手剑?”不远处的漆黑古树下项仲道冒出个头,他可真不知道说自己怎么好,连着两次能碰到别人被追杀也算是奇迹了。
“少他妈装了,不就是药丹废墟即将开启,没有五个令牌你进的去吗?去******天命!”青袍男子咆哮着,腰间一抹寒光流逝,飞出的竟也是一把剑。此剑大小如常,原本金色的漆料也在不断摩挲下泛黑变青,显然使用许久。
“哈哈哈哈,人性本就是贪婪的,你不贪就不会为了一线生机进入八古猎场,我不贪也不会横剑尔前!”灰衣青年动了,虚幻之影残留地面,周身腾挪无半点声响,仿佛融入风中。
未等青袍男子出招,剑光重影,一闪而逝!
啪嗒!
青袍男子眼中五彩斑斓的世界消失了,他倒在地上,黝黑的脖颈处有一道开裂的细线,密实的血珠点点滴滴渗出,分列两旁,汇聚滴落。
“好快的剑,好快的身法!”项仲道双目泛光,刚柔并济,快慢回转,自古以来就是武道四个最基础的发展方向。无极混元指中八个基础它们就占据了一般。因为历史原因项仲道选择率先修炼刚猛一道,而眼前的灰衣青年毫无疑问修炼的就是快疾之道。
他的剑无踪无影,项仲道只看到了起手的姿势却没有看透那轨迹,青袍男子死的不明不白。他的身法毫无轨迹,比起踏浪歌不算高明但境界犹胜一筹。
蓦然,项仲道响起了刘鸣,比较之下惊愕发现刘鸣若是对上这位毫无胜算!他怀疑自己进入的真是下狱凡道吗?一个刘鸣也就罢了,怎么又冒出一位狠人?
“第五块。”灰衣男子用剑挑开死尸衣物掏出一块温润的玉牌轻轻抚摸着呢喃道。
唰!
突兀的他的目光剜了一下枝桠重叠的密集之处,带着诡笑高声离去,“今日满载乐还归,不造杀孽积仁德!哈哈哈哈哈!”
“呼――”此时的项仲道浑身冷汗覆体,灰衣男子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真的没有突破通窍境吗?他明白自己暴露了,但是灰衣男子并没有取他性命,相比也是因为那五块令牌的缘故。
“药丹废墟?什么东西?这玉牌除了抱住性命还有其他用处吗?”项仲道翻开手,掌心处躺着一块玉石,大拇指不断拂拭着,疑惑在他的心头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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