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门前摆了一大堆的花篮,全是政客们提前送的祝福。
进进出出,全是政界的高官,要么就是富可敌国的商人。
沉寂多年,徐家东山再起,一时间,门可罗雀变成了门庭若市。
杨氏兄妹的车,在外面一直停着,看着一个个客人悉数离开,他们仍然没有下车。
直到晚上十点,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佣人才疑惑地看着院门外停着的车,进来冲徐为民、徐夫人汇报。
“先生,太太,很奇怪。院外下午就停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但里面的人盯着别墅看了好久,到现在都没离开。”
“什么?老爷,该不会是敌对政客派人来盯着咱们吧?”徐夫人紧张道
。
徐为民皱了皱眉,“要是监视,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让我知道,我去瞧瞧。”
“老爷,带些人出去。”徐夫人跟随着,将家里的保镖一起看上,出了别墅。
他们朝车子走去,车子里的人却无动于衷,并没有被吓跑。
直到佣人上前来敲他们的车窗,杨雪芙才走下了车。
当她打开车门,走出车子的那一刹那,几乎把徐夫人惊呆了!
“盛儿?”
徐为民也看呆了,但立即又摇头,他女儿都死了九年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你究竟是谁?”现在徐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免不了一些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
徐为民防备道,挡住了激动的徐夫人。
为了这一幕,杨雪芙不知道排练了多少回。
她走近一步,很是诚恳道:“徐伯父、徐伯母,你们好。我叫杨雪芙,几年前曾接受过一次心脏移植手术,现在我的心脏就是你们女儿的。”
“什么?”一听这话,徐夫人抚着自己的额头,站不住往后踉跄了一步。
徐为民更加不客气了,冷冷道:“你撒谎!我们从来没有签过什么心脏捐赠协议!你到底是谁?我可要报警了!”
“伯父,您是没有签,可是盛儿姐姐在弥留之际知道有人正需要她的心脏,便义无反顾地签了协议书。这些你们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当初的医院查。要不是盛儿姐姐的心脏,我不会活到今天。她虽然去世了,可是她的心还活着啊。我的心一直强烈呼唤我,驱使我回来看看您二老,只要看到你们健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杨雪芙揉了把眼睛,转身便要朝车子走去。
徐夫人不比徐为民有戒心,她看到和自己女儿那么相像的人,顿时心都软了。
哭啼着,冲破了徐为民的阻挡,追了过去,“你……你别走!”
杨雪芙缓缓转过身,眼泪含泪地看着徐夫人。
她只不过照着徐盛儿的样子整了整,这完全是受了假浅浅整容的启发。
不得不承认,简墨这个男人狠,手段更狠,竟然能想到这么损的招!
此刻,她拥有徐盛儿的心,和她差不了多少的面容,完全取而代之她,只是时间和过程的事了。
徐夫人爱不释手地捧着杨雪芙的脸,眼泪吧嗒吧嗒流下。
就算这不是她的女儿,可是看到和女儿如此相像的脸,那埋藏在她心里多年的痛苦和思念,还是能得到慰藉。
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用恳求的眼神和语气求道:“老爷,不如,让这孩子今晚留下来,陪陪我?”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儿,徐为民疑心很重。
可是看到妻子这样难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孩子,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一晚?”徐夫人脸上的泪不止,问着。
杨雪芙拼命地点头,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得千方百计留在徐家。
阿成开着车子离开,徐为民从玻璃窗里看清了他的脸,并记下了车牌号。
徐家多了一口人,无疑成为大家的谈资。
对于这个长得像死去大小姐的人,大家更多的是对她身世的好奇,她究竟从哪里来?
几年前,阿成为了隐瞒杨雪芙的身世不让简煜知道,早就下了很多功夫。
所以无论徐为民怎么派人查,查到的都只是,杨雪芙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九年前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后就回了国,之后去日本待了五年,前些天才刚回来。
可越是这么政治清白,就越让徐为民起疑心。
徐夫人爱杨雪芙爱得不得了,特地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亲切地真的犹如自己的女儿。
“你叫什么呀?现在职业是什么?父母现在呢?”
“我叫杨雪芙,因为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这些年,都是哥哥在照顾我。至于父母,我是个孤儿……哥哥也是在几年前找到的……”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徐夫人对杨雪芙半真半假的身世充满了同情。她决心想尽办法,把这个女孩留下。
☆☆☆
在汤山待了一晚上,简煜和夏浅浅的心情都恢复地很好,两人之间的不痛快,顿时都烟消云散。
翌日早晨,等简煜开机时,发现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明浩和郑家琪、付以书、欧阳瑞等等人,包括阿兰,都打来了不下一人几通电话。
他知道,全世界都找疯了他。
将手机放到一边,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臂一直被夏浅浅枕着,经过一个晚上,已经麻木了。
然而看着熟睡的人儿睡地香甜,他不忍打扰,只任由她继续枕着。
直到半个小时,他眼睁睁地盯着她看了半个小时。她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
“夏大果,你又淘气了啊,不准痒妈妈。”她不满地嘟囔道。
可那只可恶的手非但没停,反倒在她身上油走地厉害。
渐渐地,沿着她的小腹,来到她的大腿内侧。
她‘啊’的一声,猛地惊醒。
这里不是波士顿,她身边躺着的也不是夏大果,而是!
“睡醒了?”
磁性诱.人的声音传来,夏浅浅猛地坐起。
昨晚她记得自己有点忘形了,竟然和他一起泡了温泉……后来她觉得很困,大概是靠着温泉的石壁睡着了。
她立即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换了。不禁捂着胸口大声尖叫起来,“我的衣服……谁换的?”
“你觉得呢?”简煜把那只被压麻的手臂抽了回来,被枕了一晚上,手臂上一大片红色淤血。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吐槽道:“你怎么那么重?把我的手都压坏了。我记得看过一条新闻,妻子太胖,晚上睡觉把丈夫压死了。”
“你
。”夏浅浅羞得不行,手探进空荡荡的睡衣里,竟然没穿内.衣。
昨晚,这个男人竟然趁人之危?
她可没兴趣去听什么新闻,就算这新闻是真的,她也觉得不好笑。
逃一般地跳下床,当底下空荡荡一阵风凉的时候,夏浅浅又尖叫了一声,“你?怎么把我的内.裤也脱了?”
“泡了水的,你觉得还能穿?所以干脆全扒了。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靠在石头上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泡的脱层皮。”他满脸微笑,一副很诚恳邀功的样子。
她气得要死,她睡着了不会把她喊醒么?谁要他假心假意帮忙换衣服啊!
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夏浅浅气得不轻,可让她更生气的是,简煜非但不知悔过,还笑脸盈盈的,简直是把无.耻演绎到了极致。
可恨她在屋子里跑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换的衣服。
和室里一目了然,除了榻榻米就是推拉门窗。
难不成,她要穿成这样等着佣人来送衣服?
“简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气恼道。
简煜却一副赖皮上身的样子,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身体。
“我故意什么了?”他假装听不懂,看了看腕表,“哎呀,时间不早了,该收拾收拾回去了。今天得开国会,首相的人选已经出来了。”
说毕,他站起身,朝着推拉门而去,拉开门对外面吩咐了一句。
夏浅浅怕羞,重新躲回了被窝里。
佣人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两套正装,搁在门内,便退下了。
简煜自顾自地拿起衣服,也不让人伺候。
夏浅浅偷偷地瞧着他,许久才磕磕巴巴问道:“昨晚,咱们没做什么吧?”
简煜穿好了西装,在打领带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转身冲她笑着,“打好领带我告诉你。”
“你真是!”就算不拿这个做要挟,她也会帮他打领带的啊。
麻溜地起身,也不顾此刻自己穿地多单薄,夏浅浅走到简煜面前,踮起脚,抓上了他的领带。
很奇怪的是,她从来没给薛景周打过领带,可是这种能力像是与生俱来的。
也许,她以前经常这样给他打领带吧?
仰望着他,看着系好的领带,她满足地笑了,“好了。”
看着她纯真的笑容,他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凑到她耳边。
“身边有个磨人的小妖精,却只能憋着不能品尝,你知道那滋味多难受么?我觉得我迟早要憋出内伤。”说毕,他推开门,走出了和室。
这么说,昨晚他没碰自己?
听到这样的解释,夏浅浅才瞬间安心,瞥了眼地上的正装,不解地冲外面问道:“今天是你参加国会,应该没我什么事吧?这衣服会不会太正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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