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你说什么?怎么,怎么可能让简煜接你的班?”原本还给简皇温柔拍背的人,忽然停下了手,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憎恨。
可是再多的话,此刻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三位高官点了点头,法官和总司令都道:“以后国家就靠三殿下与我们并肩作战了。陛下,您就放心吧。”
简皇看了眼首相,点了点头,“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都出去吧。”他摆了摆手。
简沁第一个出去,说不怨恨那都是假的。
徐洁儿看了眼,也跟着出去了,在后面追着,“阿沁,你父亲肯定撑不过今天了,你就这么走了么?”
“那还能怎么办?你没听到么?继承人已经定下来了!我们输了!”简沁冲徐洁儿愤怒地吼道。
徐洁儿咬了咬牙,也十分地不甘心。她把宝押在了简沁和简墨两兄弟身上,并且相信身为他们亲生母亲的云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她没想到,机关算尽,最后的赢家,竟然是简煜!
“那……”她吞吞吐吐地问道
。
“回家。”简沁冷漠地开口,头也不回地迈着腿离开了。
三位高官纷纷向简皇鞠躬,带着沉痛的心情,也离开了抢救室。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简煜和云后守着了。
“你怎么还不走?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你还假惺惺留在这里做什么?”云后带着哭声骂道。
简煜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心揪在了一起。
“父亲,我还有话和你说。”半晌后,他开口。
简皇睁开眼睛,点了点头,“阿秀,你先出去吧。”
云秀看着简皇,哭着就是不肯离开。
简煜叹了口气,“她在野无妨。”说毕,他顿了顿,“父亲,你对我母亲,到底有没有爱,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一听这话,云后顿时精神紧绷了起来。
简皇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难道你还要带着这些进棺材么?”简煜低吼着,心犹如被针扎了一般。
“我和你母亲是政治联姻,互相并没有什么感情。这辈子,我欠她的,到了下面,我再好好补偿。”简皇说毕,缓缓闭上了眼睛,“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此时此刻,简皇心里想的人是秦墨玉,想着想着,不禁觉得伤心。
他不行了,可是在弥留之际,却不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这可能会成为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憾了吧。
“明德,你说如果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开心么?”时光回到二十六年前,秦墨玉还是个如花的姑娘,露着满脸的娇羞,依偎在他的怀里。
简单的纺织厂,四周都是缝纫机。他就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抱着她。
“当然开心,如果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以后我一定让他做我的继承人。”他允诺着,当时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她温婉地笑着,却摇头,“我不要我的儿子做什么继承人,我只希望他开开心心地活着,以后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不论门当户对好么?”
她是一个普通的纺织工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千三万水,就是因为这样悬殊的身份,所以她才急切地渴望,未来她的孩子,不要再像他们这样。
“我答应你。”他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亲吻。
――墨玉,当年和你的约定我都实现了。阿煜娶了他喜欢的人,我把继承者的位置传给了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年阿君背叛了我,阿煜不是她和我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阿煜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简皇微微笑着,梦中,他爱的人年芳十八,出落地水灵大方,正站在河对岸唱着清亮的歌曲。
他站在对岸,轻轻呢喃: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简皇终究没能熬过最后的时光,当秦墨玉赶到的时候,他的心跳正好停止。
看着心电仪上的绿线变成了两条平行线,秦墨玉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明德!”
那哀绝的声音,久久响彻在整个医院的大楼里
。
简皇病逝的消息很快公布世界,身在菲律宾的人,走在大街上,看到广场上的大电视播报的新闻,都是简皇的消息。
在银屏里,夏浅浅看到那个她朝思墓想的人,好像憔悴了很多,戴着墨镜站在镜头下,脸上的胡茬子显得十分沧桑。
当看到简皇的遗像时,她忍不住捂着嘴,站在广场上,就那么失声痛哭了起来。
“父亲!父亲!”她蹲下身来,像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全身颤抖着,那哭得可怜的样子,让周围路过的人都有些惊讶。
现在简皇去世,据说国内很多百姓都当场大哭哀悼,大家看着这个蹲在地上的小姑娘,都有些不解。
薛景周去对面商店买了两瓶水回来,便看到夏浅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急忙跑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浅浅,怎么了?护照不是找回来了么?咱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夏浅浅的哭声却怎么都止不住,她躲进薛景周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景周哥,我后悔了。我想三殿下,我想回去。”
“好,好,你别哭,你想回去,咱们就立刻买票回去好不好?”薛景周急忙安慰道。
经过这么多天的分离,夏浅浅早就饱尝了那种思念的痛哭。
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离开他,心如刀割。
“来,先喝口水,喝完了咱们就去机场买票回去。”
“恩。”夏浅浅点点头,这才停止了哭声,接过薛景周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简皇的丧事一直在进行着,举国哀悼三天,降半旗,联合国同时也降半旗表示沉痛哀悼。
各国的总统、首相也都纷纷发来慰问,有的甚至亲自访华。
坐在正宫的云后,抱着简皇的遗照,整个人却像抽去了灵魂般。
她一夜之间,连续失去了丈夫和最爱的儿子。以后她该怎么办?
她心痛,为什么简皇撒手人寰地这么仓促,为什么临死前都没有想过他们母子,最终还是把后路给他那个居心叵测的儿子。
她好恨,真的好恨。
韩尚宫走了进来,早就换上了孝服,然而她脸上却没有多大的伤心,而是藏着一丝的诡秘。
她走到云后身边,猫着腰凑到她耳边道:“皇后,属下有一件特别机密的事告诉您,三皇妃她失踪啦,三殿下派人四处在找她呢,但却一直没音信,听德顺宫传来的秘密消息,有人冒充三皇妃混进了德顺宫,现在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有这事?”云后顿时机警地坐了起来。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云后您看。”韩尚宫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云后一看,是一条推特消息,上面拍到了夏浅浅的侧面照,推特上显示了定位。
“她在这儿呢。”韩尚宫说毕,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您再看看这个。”
云后接了过去,打开一看,是一张油画的赝品,上面是一副舞会的全景图,从图中,不难看出两张熟悉的脸,她的儿子简墨和夏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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