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洪深及李渔辰时就过来了,打算趁日未上中天干活。李渔在滨滨洗三日即昨日刚彻的土灶,当时他家多备了份泥,这会儿人过来也将多余的泥及所需的用具从他厢房前担了过来。李洪深、李渔、李诸,虽然不常做这个,但是见得多了,大致也是知道的怎么做的,七手八脚将土灶安在厢房的左边即原小菜地旁,靠近院墙处搭起灶台。灶设两个锅口,分上下两个出口,上出口放柴火,下出口以便扒草木灰,上下间一个夹层。两个锅口,分大灶及小灶,灶内角处和两锅灶中的小灶内里处,有一个共用的烟通道,烟口的闺女有转白的现象就是好的,无啥大碍,只要以后娇养点,就行了,不需要吃太多的药。所以只买了你的份。”滨滨听了不住的点头,心想这个大夫还是不错的。先不说钱的问题,药吃太多是不好的,更何况是刚出世的婴儿。只是这药钱真的贵了。邓氏听后疑惑道:“一头牛二、三十多两的,这牛买得怎那么便宜?不是有什么病吧?我这身子做好月子就行了,不需要花那么多钱拿药的。”李诸脸色灿灿,侧过身子忙道:“牛没有啥事,你不是说家里只有我一个干活的,你身子好了,不就多一个了。药我也拿回来了,你就凑和吧。”邓氏看看药看看李诸,心里暖暖的,唉口气,道“好吧,喝了这些不可以再去拿了。”李诸道:“喝了这些,还要请大夫给你看看,才可以再用药的。你也别推辞,你就是不为自己,不为我,为了这几个小的都要养好身子,且闺女现在还是喝奶的时候,你的身子好,闺女的伙食才可以好不是?”邓氏虽然已是四个孩子的娘,但禁不住脸皮薄,听后脸一红道:“就你贫嘴!”
李诸看到邓氏脸上有了笑容,这一笑真是人比花娇,心头的烦闷下去不少,道:“在权哥家买了捌佰铜钱的盐油酱醋,买的东西怎么看都多了去的。权哥送了一个铁锅及锅铲,说是贺咱家安灶。慕哥送了一套茶壶,说是分家礼,还说家里有这个体面。他们家四个围着我一个,推脱不去,我就做主收下了,这份情再记下。”邓氏点点头。李诸道:“我顺道去了一趟你家,你爹娘、大哥、大嫂留我吃了中饭。然后你大哥问我东西是怎么得的,我是什么就说什么,他们听到当了你的头面后,脸色都不太好。唉。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受累了。”邓氏忙急忙问道:“跟着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没那事。我家人听后没有怎么为难你吧?你就说是我做主的。”末了加了句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实诚。”不过一想,如果是奸滑的,自己也不会想下嫁的。
李诸侧了侧身道:“咱不就觉得不是外人,所以如实说了,且这些东西也不是能瞒下的。”邓氏一想,也是,还不如老实说了。滨滨现在耳朵也开了,听到这觉得自己爹爹应该属于二十四孝的老实头,是只可以打工,不可能成为老板之才的人。李诸道:“你家人听了我拿了十六两买药后,又给了十只下蛋的鸡,你娘塞了十两银子给我。说家里今年收成好,用钱的地方少,这些银子是给咱家的分家礼,现在哪都用钱,这些钱就是送我们,以便应急。”邓氏想到自家爹爹及大哥都是教学的先生,家里有十亩地,院考刚过,还要等三年,待自己身体好了,李诸出门打短工了,以后赚的银两先紧着娘家也是行的。李诸道:“我拿了你家的物什就去了猪肉铺,想买些肉给你将补补的。”邓氏忙道“我这几天,几乎天天吃鸡肉,哪还用猪肉。”李诸道:“我到了猪肉铺,看到这头山羊,看到其ru房庞大,这羊是按斤称的,比肥猪肉还便宜,肥猪肉是十八文一斤,这羊是十三文一斤,这只羊五十二斤,共陆佰柒拾陆文钱,那卖羊的只收了陆佰柒拾文。我就想滨滨不正喝奶吗,可以试试。”邓氏听后皱皱眉道“我以前听人家说,这羊奶腥臭味太重,一般喝不下去,且羊肉没有什么肥油,不能炸油。羊肉也是有腥臭味的。羊喜欢踢踏脚,容易伤其他人,还要分开单养。”李诸听后傻眼了,“这,那我这钱不就冤了。”邓氏道:“唉,是的。”滨滨在旁听道,心里说:没有,没冤,羊奶的营养价值可是高于牛奶的,多喝羊奶好处多多了。爹,你真是太好了。李诸听后,脸露不甘道:“滨滨不是刚出世吗,或许她分不出什么是腥臭,喝着喝着就习惯了的。”邓氏想想也就应下了。嘱咐李诸将牛及羊分开喂养。牛对于任何农家人来说都是一大家产,生怕羊踢伤了牛,立即将羊拴到桃树下喂养。
打好拴做好一切后,李诸回房继续对邓氏道:“我买了四斤红糖,三斤白糖,三斤猪脚,10斤精细米,共用了一佰捌拾叁文钱。我听说婆家要将醋、红糖、猪脚是做给做月子的媳妇吃的,咱娘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所以明儿我做给你吃。精细米是用来磨精米糊糊给闺女吃的。”邓氏听后感动的别过身擦泪。在这个时代,真心真意为媳妇的真不多见,李诸的这一品质是极为难得的。红糖是陆文钱一斤,白糖比红糖甜,也比红糖贵一点,柒文钱一斤。猪脚无法炸油,比肥肉便宜,十陆文钱一斤。精米比较贵,八文钱一斤。
邓氏看到李诸又侧了侧身子,欲整整其道:“诸,你怎么一整晚的侧身子,是有什么事吗?哎,怎么我闻到你身上一阵味!”李诸听后一紧张,脱口道:“怎么会,这草药味我都闻不到。”邓氏一听,脸瞬间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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