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纵然有云氏的开导,可是昙华到底还是不能立刻舀定了主意,只是住了两日,暗地里打听着朱弦的病情罢了。
两日过后昙华估摸着庄子上的人该送东西过来了,便是也就不再多留回了李家。如今魏修然的那些嫁妆她都管着,所以每年总也有一段时间是要忙碌一些的。不管是庄子上送东西来,还是店铺里盘账,都不能马虎了。
庄子上送来的东西,菜蔬鸡鸭鱼肉等物昙华挑出一半送去了厨房,另一半却是让人送去了魏家。还有一些皮草等物,将能用的挑出来,各处都送了些后,又给自己身边几个丫并府里几个管事儿的挑了些,剩下的仍是让人换成了银子。银子却也并不捏在手里,转而又赏给了那几个庄头。自然是让那几个庄头喜不自胜。
要知道自从昙华开始管着庄子铺子后,本就该得的月钱多了许多不说,若是收成好孝敬的东西多了,也是有多余的赏赐的。不过即便是收成不好,只要不是认为的,昙华也不怪罪,反而还宽慰几句。这样的主子,自然是让人喜欢的。
不过仅仅是这样也是镇不住人的。昙华之所以能让这些人都服服帖帖的,也是用了手段的。不过说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只是一招杀鸡儆猴罢了。挑出两个不肯下力气,还中饱私囊的狠狠处置了,不仅将那人贪污的挖了出来,更直接让那人带着一家子老出了庄子――说是放了出去,可是却没还卖身契。这样一来・那以后这家人的日子就难过了。没有卖身契,户籍上就还是奴才。只能去做短工,再想去卖身也是不能的。不过,一大家子也不至于饿死就是了。
这样的惩罚让另外一些存了心思的人顿时老实起来――也认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原本这些人是想着昙华不过是一个姑娘,哪里有什么能耐?还不是任由他们糊弄?这才胆子越发的大了。经过这一下大棒的敲打,那些个心思自然也是不敢再有了。
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人知道疼了,心里怕了,再给过去一个甜枣,让人明白只要好好干活就有大大的好处・自然而然的人也就老实肯干了。
这个法子同样适用于铺子上。经过好好的打整之后,几个铺子一年下来倒是能盈利不少。昙华每年算账的时候,总是不由得再感叹一回。魏家当年给魏修然的陪嫁,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的。只从这个就能看出魏家对女儿的重视。
这样想着,昙华便是又有了几分感慨――也不知道将来她出嫁的时候,李家会准备些什么?
这日因要看账,所以昙华睡得迟,几个丫头便是凑在外头做些针线。因昙华喜欢安静,所以里间的门便是掩着,也不至于外头说笑的话就吵了昙华。
昙华一点点点翻看着账本・仔细的核算上头的数目。遇到复杂的,少不得还要提笔记一下。账本只是个大面,也并不琐碎,昙华主要只是核实一下,借此来了解铺面的实际状况罢了。所以一个晚上下来,便是看了有足足的半本。
昙华有些疲乏,搁下账本揉了揉眉心,端起旁边的茶就要喝。冷不丁的却是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冷了,换一杯吧。”
昙华一惊,手上一抖茶水便是溅出一些洒在了手上。只是她却也是顾不得那么多・错愕的转头看去,整个人都是僵住。
因为要算账,所以桌这儿便是点了好几根蜡烛・明晃晃如同白昼一般。可是正因为如此,反倒是衬托得别的地方有些暗沉沉的。
屋子里一角放着椅子的地方,因为烛光的缘故,更是显得有些阴暗。原本这屋子里是没有人的,可是现在那椅子上,赫然就坐了一人。一身绛紫色的衣裳,腰间束了宝蓝色的腰带,通身也没有多余的饰物・只腰间挂着一个白玉的玉佩。
因为灯光黯淡・所以那人坐在那儿,倒是有些看不清面容了。
只是昙华扫了一眼后・便是肯定了那人的身份――叹了一声将杯子放下了,又抽出帕子擦了手上的水渍・这才淡淡一扬眉“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许是想起了上一次的情形,竟是没来由的觉得这情景有几分熟悉的味道。也正是因为这个,更是也没觉得有多诧异了。大约是有些习以为常的意思。
只是想到上一次的不欢而散,昙华心头更多的还是尴尬,所以这才刻意用了这样冷淡的态度。借此来掩饰自己心头的不自在。
朱弦轻笑了一声,只是声音里却并无多少笑意,“你是在质问我?”
昙华一怔,这才明白朱弦误会了。她自然不是质问的意思,她只是担心罢了。听着这声音,她就能确定朱弦的确是的不轻――那声音里,明显的透着一股虚弱的劲儿。朱弦刻意掩饰了,可是也也是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