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这么说完了,便是含笑看着朝华,状似无意的提议:“今儿横竖也没什么外人,我听着妹妹这些日子勤学苦练技艺,不如给我们表演一番如何?”郑氏那样对她,她自然也是不能客气的回敬了。是她,她的厨艺上不得台面,那朝华呢?
    郑氏倒是还没想到这个,当下只觉得昙华到底是年岁小,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给人做了梯子也不自觉,就笑道:“既然如此,朝华你就献丑一番罢。横竖也没什么外人,也不怕人笑话什么。”说着,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在朱轩然身上扫过――虽然周老夫人的话说得明白,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万一朱轩然就喜欢这一口呢?
    李恪非瞪了郑氏一眼,正要说话,却冷不防的朱弦忽然开了口:“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是洗耳恭听了。”
    看着朱弦含笑的样子,李恪非要说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儿,到底还是咽下去了。
    然而朱弦的目光却未曾落在朝华身上,而是落在旁边的昙华身上,眼底有些兴味。
    而长孙熙染也是看着昙华,微微露出笑意来。
    周老夫人气得不轻,一面怪昙华年少气盛,一面又暗骂郑氏的糊涂。只是面上却还不得不露出笑容应对着,不敢露出丝毫的情绪来。
    云氏悄悄的捏了昙华一把,然后在昙华看过来的时候,丢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原本云氏是要开口的,可是没想到昙华竟是自己开口了,而且如此完美的反击了。而且,在看到郑氏一脸喜色的样子后,云氏更是觉得,李恪非这个妹夫,续弦娶的女人实在是不行。别说和魏修然比,就是和魏修然的手指头比也是比不上。
    幸而昙华没被郑氏给带坏了。不然可就完了。
    一转头又看见朝华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甚至有些得意的样子。一时间云氏又想――到底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古人诚不欺我也。
    朝华吩咐身边的大丫头翠羽去取了她的琴来,又让人布置了琴案,一本正经的便是开始表演起来。
    说句实话,朝华的表演实在是称不上好。毕竟,她才学了多久?手法上虽然已经不差,可是到底她还年幼,许多曲子的意境根本就体会不得,所以也不过是有个空壳子,没有灵气可言。这样的琴技,实在是登不上台面。
    朝华或许自己也知道不足,又或者是客气,弹奏完毕之后便是腼腆笑道:“是我献丑了。”
    昙华不动声色的吃菜,只当是什么也没听见。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必要再上前去落井下石了。不然,就让人看出来她是不待见朝华了。
    云氏十分热情的拍着手掌笑道:“不错不错,虽然我不懂这个,可是却是也觉得,比那些个乐坊的小姑娘们弹奏得好多了。”
    朱弦也是很不厚道的夸赞了一回。朱轩然最老实,见朝华似乎有些腼腆不好意思,便是笑道:“虽然不算极好,不过只要肯努力,定能练好的。”
    魏云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报复之前朝华的“不经意”之言,也是不厚道的赞了好。却是又在言语中,隐晦的称赞朝华勇气可嘉。结果气得魏显狠狠的瞪了一眼魏云墨。
    魏云徵早已经是绷不住笑,虽然竭力忍着,可是也是轻易就能看出他的情绪来。
    郑氏在听见云氏将朝华和乐坊的小姑娘们比较之后,险些没气得背过气去,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郑氏总算是转过弯来――朝华这样根本就没捞到好处,反而是自取其辱!
    一时间,郑氏面上如同开了染料铺子,煞是好看。
    朝华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怕是真的献丑了,当下涨红了脸颊,咬着唇几乎不曾哭出来。
    昙华微笑着打了圆场:“不如来行个酒令罢?我只听人说过,倒是从未见过。横竖今日也没有外人,不如乐呵一下如何?这雄黄酒也不醉人,多喝几杯下午睡一阵子也就好了!”周老夫人听了这话,便是忙也附和。毕竟,看着朝华和郑氏二人哗众取宠,实在是让周老夫人气不顺,只觉得像是做噩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