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现在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样子,哪怕他从小就嚣张肆意,但从来都有着少年人的朝气,从不会像现在这般阴测测的让人心生畏惧。
可能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的意识到,慕容氏的这位小少爷,已经长大了,他已经成了慕容氏的掌事人,是不容侵犯的。
“她呢?”慕容淮看着自己滴着血的掌心,眼神无波无澜,声音微哑。
这是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随从一个哆嗦,连忙上前一步:“今早上便已经出城了,这会儿应该到林州了。”
随从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慕容画,只能略过。
他看慕容淮的脸色不好,便大着胆子道:“三爷若是舍不得,现在追上去也来得及,她,她是最疼三爷的,什么时候和您置过气?便是出了什么事,三爷服个软,兴许,就回来了。”
慕容淮扯了扯唇角,有些讽刺,的确,慕容画从来不会跟他置气,她只会疏远他,再也不见他。
随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似乎看不出什么认同的情绪来,便连忙转了口风:“若是三爷也不想追,便罢了,左右,她也是北萧崔氏的人,既然不愿意留在大盛或者桐湖郡,也无需强求,三爷这般身份尊贵的人,真想要女人,公主都尚得的。”
“是啊,事已至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谁都能好过。”他喃喃的说着。
可他漆黑的眸子阴沉沉的,被划破的手掌渐渐紧握成拳,血水越发汹涌的涌出来,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一般。
但偏偏,他不想好过,他宁愿一辈子万劫不复,他也不甘心就此放手。
他也想放她走啊,他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喝了多少酒也无法麻痹自己,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才发现原来她不在的时候是这么难熬。
就算他们都不好过,他也不能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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