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岸真被小怪撵得四处乱跑,险些挂掉时,便看到前面迷雾中有一个红衣女子,冷冷地抱臂,玩味地望着他,唇角笑容勾起。
“花容,花容,救救我!”沈临岸恬不知耻地喊着花容,丝毫不在乎丢了自己男子汉的面子。
花容正看着好戏,思量着这么一个八级的玩家是怎么混到药谷面前的,其中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便被点名了。
她眉梢一挑,水袖一甩,飞身上前,骑在了银狼上面,抚摸着银狼的鬓发,让它安静下来。
沈临岸瘫痪般躺下来,逆着光,看着坐在银狼上面的花容,她红裳娇俏,似一团火焰般,燃烧着人的眼,眉目模糊在逆光中,却让人怎么也忘怀不了。就像武林萌主大会上的花容,蛰伏数年,一身绯裳凌厉了人的眼,让人再也忘怀不了那个妩媚狠辣的女子。
可惜折在他手中了。沈临岸想着这里,不由朝花容伸手,好似要抓住她飘飞的衣带,然而也只是想象,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花容看着沈临岸这个模样,扔了一瓶伤药下去,静待他恢复过来。
沈临岸抓着药瓶,稍微清醒了过来,他勉强站起身来,吃下药物,身上的伤口迅速消失了,只剩下身上的血迹鲜明地见证着他曾经受过的伤。
花容的目光稍变,她不得不承认系统对玩家太过于钟爱,几乎把他们造成了正在成长的神,受伤吃药立刻能好,死亡了依旧可以复活。而像他们这些游戏人物,只能在缓慢的时光,慢慢恢复伤势。
花容感觉到胸口的剑伤还在疼痛,似乎在发酵着某些嫉妒的情绪,她眼里燃起杀意。也只那么一瞬,就被花容强大的意志力掩了下去。她闭了眸,有些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花容强忍着怒气问。
系统尽职的解答,将花容更深一步推向深渊,“难道现在你还以为是我控制了你,让你杀了火凤楼那一群人吗?”
花容抿唇不语,她确实是这样猜测的,因为系统不允许有人偏移他的轨迹,这种事情,他还做得少吗?
“花容,是我不做,只不过,我给你一个诱因,就如今天这样,你就爆发了,把所有人都杀了。我告诉你,她们会杀了你,她们永远生活在光明之中。而你,只能永沐黑暗。”系统华丽的声音拖长,散发着别有风情的诱惑,有像是暗夜里的花香,闻一下,便是□□。
花容指尖战栗,一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她最怕死,一面说服自己要从容面对死亡,一面利用各种手段活下去。这么多年,她也从未放弃,为了生存杀人,她并不是第一次。
“可我不会逃避!”花容猛地挥袖,神情激动地说,“……我什么时候有逃避过,你在骗我!”
“花容,怎么了?你的情绪好像不对劲!”沈临岸担忧地说,上前去握花容的手。
花容才惊觉自己太过于激动,把和系统争辩的话说出了口,“系统”一词已经被屏蔽了,看起来就像花容陡然神情恍惚,发疯了一样。
她正准备敷衍过去,手便被人握住了。花容眼中杀意暴涨,一挥袖,暴怒之下用足了十足内力,眼前的人立马化为一道白光,向阎王爷报告了。
花容:“……”忘了这人只是七级……
“啧啧,看到没?你已经不受控制了。早叫你练功别那么拼,你就是不听,乖乖听我的不就好了!”系统冷嘲热讽道。
花容冷哼一声,这一路上,不就是系统安排各种困难,逼自己练功,逼自己杀戮吗?
“花容,也别说得你那么善良,你一时心软,厌恶自己了?还是怕沈临岸也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你?说到底,你也是我养成的,三观不正,自私自利,冷漠绝情……”系统讥讽地说,数落着花容的缺点。
花容敷衍地点点头,懒得和系统多说。她的愧疚也只有那么一瞬,要说为此伤心欲绝,这根本不是花容。
花容看了药谷一眼,驱狼离去,正到半道上,花容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上面写着:花容大美人,我一时鬼迷心窍,贪恋你的美色,摸了一下你的手。我向你道歉,但你杀了我一次,总得把我掉的那一级补回来吧?
花容自然不会以为这小子真的是活不耐烦了,才敢摸她的手。当时他只是想关心她,想把脉之类的吧?花容这样推测,便不怎么介怀了。
她目光落在下面的署名上面――只有七级的小七。花容瞪大眼睛,这绝对是个熟人,知道她这个命名小习惯的人没几个。她一向不喜欢和人接触,要打交道的,只会记住第一次见他们的等级,便不去关注其他事情了。
只有熟悉的,她才会慢慢记住他的名字,或者是称呼。就像对沈临岸,她只会记住他叫沈哥哥,至于他以前的游戏名叫什么,她真的忘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