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女子突然表情惊悚,两手张开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什么?”嘈杂声太大,我抬高嗓门,手还不自觉轻轻触碰,顿时,我大叫:“啊,好痛。”
“你脸上脱了块皮,全身血。”女子吓得后退几步,小哥动作利索,手拿一条湿毛巾,往我脸上来回擦拭,很快,我感觉清凉清凉的,但仍有一些麻痛。
“走,去医院。”女子总是一惊一乍,但关键时刻,想到地却是解决办法的最好方式。
女子在前面领路,小哥背着我,紧紧跟上。
来到舞吧大厅时,女子迅速从包包拽出一串遥控车钥匙,按一下,门外立即传来滴滴声响。
走出大厅圆柱形旋转玻璃大门,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如从天而降,显眼地出现在眼前,车篷有些闪烁,声音愈加清晰。
“wow,that'sbeautiful.”小哥满眼泛光,脸上洋溢着莫名喜色。
我好奇看他,问:“嘿,你英语哪学的?”
小哥盯着布加迪威龙看,目光竟吝啬地不肯离开,抛了一句:“少管我。”
噗通一声,我重重摔倒在地,我失声惨叫:“我的屁股,还有头,好痛啊。”
“抱歉,都怪我忙着看车,忘记你还在我背上呢。”
女子刚才还是一脸幸福地笑,被我一吓,也急忙跑过来扶我,道:“走,上车。”
坐在车里,小哥如财迷一般,四处来回不停观望,嘴上连连称赞,“豪车就是不一样啊,真他服。”
女子微微一笑,摁亮iphone6s,插入连接口,很快,一波波频频跳跃、此起披伏的优美旋律迎面而来,让人听着如痴如醉。
我背靠座椅,两眼眺望窗外,到一红绿灯十字路口时,便远远看见那帮在走廊追杀我们的男子,他们脸色憔悴,正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动,手不停地擦拭鼻孔涌出的血。
黑色布加迪威龙发出轰隆隆马达声,响彻半空,周围齐刷刷羡慕的眼神一直注视我们,直到车消失在他们视线。
...
来到医院,我假装事故患者,几个护士簇拥过来,戴着白色口罩的医生,他当机立断,说:“推到急症室,马上动手术。”
我稀里糊涂躺在手术台上,内心急剧恐慌,心想:“大哥,你看着点,可千万别手抖啦,要是缺胳膊少腿,我跟你没完。”
头顶灯光异常刺眼,我默默强忍,忽然,一股剧痛,我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一阵刺激地痛,我慢慢睁开眼,一张模糊但轮廓清晰的脸挡在前面,我想开口说话,却感觉整张脸被什么东西绑着,丝毫动不了。
“你醒啦!哎,别动、别动!脸部刚动完手术,你先忍会啊,再过两个小时,麻药失效了就好啦。”
我听出是女子声音,内心顿时安定下来,我微微叹口气,脸暗暗作痛。
头压枕头,两只眼睛三百六十度在随意翻转,“咦,不对,我不是脸受伤吗?怎么我有一只脚还裹满白布悬挂在床架上呢?莫非...”我仿佛高空坠落,极度恐慌,两腿颤抖,嘴不停哆嗦、我不停地呜呜乱喊乱叫。
女子见状,如飞似地踢开门,大叫道:“医生...”
床架摇摇晃晃,几度将要散碎,医生披着白色大褂,急匆匆走进来,后边还跟着几个护士。
“先生,别紧张!”医生用手托住我脑袋,两只脚搭在床上,以此控牢整个床架。
我朝自己的脚使劲瞪眼,嘴不停地发出声音,医生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忙安慰道:“先生,别担心,你的脚都在,我们只做脸手术,放心。”
如打镇心剂,我很快安静下来,医生看女子,喊:“刘桦,你过来一下。”
刘桦起身,慢慢走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将手里一张收据递给她,道:“这个你拿好,费用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刘桦嘴角上扬,连说:“谢谢姐夫,有机会,我一定要在老姐面前多给你美言几句,嘿嘿。”
医生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啦,好啦,你给他削几个水果吧,不出意外,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刘桦嘟嘟嘴,转身看看我,然后坐到旁边,从篮子挑出一些苹果,用刀慢慢削,削好的苹果,一个个被放到一边。
医生把口罩重新戴好,半蹲下腰,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脸,一圈一圈把绑带取下,到最后一层纱布时,他明显放慢速度,一只手轻轻按住一边,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掉上边的布丝。
“吴夏天,谢谢你救了我。”刘桦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有些惊讶。
“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并不难。”
“嗯,也对,唉!刚才那医生是你姐夫啊?”
“怎么了?”
“没有,刚才看到你俩挺亲密的,所以问问。”
“伤口现在还痛不痛?”刘桦把头靠过来。
我感觉不自在,身体稍稍后移,问道:“好多了,谢谢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男士厕所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